魔皇宫,竹语神色微微有些复杂地望着石忠的背影,站在那里,倒是不上前。石忠站在那里,望着窗外,身形如山岳一般,让竹语觉得有种安全的感觉。
“怎么了?你这是!早朝回来就虎着一张脸,你呀,已经是魔界皇者了,怎么还是当年的那副脾气!”
竹语有些嗔怪地上前,轻轻地为自己夫君脱下那沉重的黑袍披风,放好后,转身望着他,“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你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不和我说,又和谁去说呢?”
“那大难来时,你会单独飞走吗?”石忠有些怪怪地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倒是让竹语莞尔一笑,道:“看你说的,你我洪荒当年就已经是连理之缘,后来你苦苦恋我多年,我又何曾不会感动!老师说过,爱一个,如果不是一见钟情的话,就是爱上他的细节,爱上他让自己感动的地方,所以,我是爱你的,相公!”
似乎有什么委屈一般,竹语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靠在石忠背上,几行芳人泪,惹湿英雄襟!
“小语!”石忠沙哑着嗓子,忍住哭意,转身抱住竹语,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她就是那展翅欲飞的风筝,而石忠就要做那根线!
“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石忠呐呐地说道,“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很幸福,让你比所有女人都幸福!”
“扑哧!”竹语一听石忠如此孩子气,却是破涕为笑,道:“傻相公,竹语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当年,小语虽然可称为老师坐下,最无能的弟子。但小语也曾学会,做人做事,但凡留一情字!所以,小语的情,就在你这个笨相公身上!”
“唉,老师一去,音讯渺茫,我为成教大师兄,本属正统,自然该引领成教走向辉煌!也算我石忠,不枉老师教导一场!”
石忠眼神坚定地望着窗外,抱着怀中的竹语,似是自言自语道:“成教即便一家,也是我这大师兄为重才是。此番却是被逼之下,还得听了孔宣所召!”
“相公,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孔宣以老师本命青莲发令成教弟子,不过是为了祭祖老师而已。当年老师开讲大道于青丘山,那是何等的功德。我们身为弟子,自当前去拜访。不然,他们也会在背后,说我相公,魔皇的坏话的!”
竹语似是已经想定了一切,也就一切都向着石忠了,当年一死挡灾,已经还了孔宣那段孽缘,而石忠,她不想再错过了。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此中道理!老师教化弟子,功德至大,对于我们几个入室门下,更是亲如子嗣。我石忠岂是欺师灭祖之人?我石忠一生,视之为亲人者,唯独你与老师!”石忠振振有词地说道,语气中却是没有半分犹豫。
“即便为万人唾弃,被仙神所咒,我石忠亦是时刻不敢或忘当年老师教诲!外人怕是皆以为我会欺师灭祖,真是可笑之极!小语你便知道,虽然我们不曾回青丘山祭祖,但哪一年,我石忠未曾在魔界成教举行盛大的祭祖典礼?哪一年我石忠不曾以身跪拜那九九八十一阶忠孝梯之路,以示诚心?我石忠,一辈子不过四个身份,竹语的老公,周成的弟子,成教的教主,魔界的魔皇!任何一样,我石忠皆不会轻易放手,正如我当年追慕你一般。”
石忠笑着,微微亲了亲竹语面颊,这个老婆,他是时时看,时时爱,月月看,年年爱。
“你呀,傻里傻气的。”竹语听到石忠的话,有些害羞地抱着他,怯怯地问道:“相公,万一这四个身份发生了冲突,你会怎么办?”
“傻小语。我石忠虽比不得上古大神,但也不是那遍地一般的蝼蚁。我一是老师门下大弟子,二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三是魔界正统魔皇,四是魔界成教一教之主。我四个身份,任何一个都是天经地义,不容别人染垢!”石忠摩挲着竹语的秀发,微笑着道。
“那你为什么要和孔宣过不去呢?”竹语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