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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小夫妻日常 于隐 2472 字 1个月前

方荷花一愣,家里可不是出了大事吗,三个儿子还被关着呢。

“也是,得等老大回来再回信,不能让喜子担心。”

桂芝把信折起来给婆婆,说:“妈,你为啥不让喜子跟四川姑娘走得太近?咱村里有两个七十年代从四川逃荒过来的,她们在这里成家生子,都挺好的呀。”

“四川多远啊,你见村里那两个婶子回过娘家没?以后孩子想见外公外婆都难!喜子才十八岁,又不着急找老婆,他有手艺找老婆不难。”方荷花说着就把信收起来了。

这是小叔子的事,桂芝也不会插手,婆婆都那么说了,她没说什么,下地干活去。

第十五天,苏保国和桂芝各骑一辆自行车去拘留所接苏醒三兄弟。

桂芝见苏福出来时,简直想笑,上前恨恨地说:“你这个没出息的,关个十五天咋还长胖了!”

苏福伸个懒腰,说:“哎呀,关得我都不想出来了,在里面不用干活还有饭吃,多好!”

桂芝推他一把,“走吧,看你这懒样!”

苏醒让庆子载着他爹回去,他要去永县看红梅。

苏保国拦住他说:“桂芝去看过,一切都好得很,她说那个陈大妈叫咱们不要去得太勤,容易让邻居们怀疑。你先回家给喜子回信,然后给棉花施了肥再去。孩子要生,钱也得挣,你要是把棉花田给荒废了,你得还几年的债呀?”

苏醒点了头,心里却在想,他得趁夜里去。夜里没车可坐,他可以骑五个小时的自行车去,到了红梅那里就是夜里十二点,等他看了红梅一眼,再骑回来就是早上五六点。

这样不但不耽误白天干活,去红梅那里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几天他在拘留所睡够了,熬一个通宵,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在拘留所除了接受法律和道德等各方面的教育外,然后就进行室外活动,跑跑步啥的,并没有让他们干活,闲的时候就是睡觉。

回到家,他妈让他给喜子回信。

“妈,干嘛不让喜子跟四川姑娘走得近,喜子喜欢就行呗。”

方荷花垮着脸说:“你在信上写,我坚决不同意他跟四川姑娘在一起,他以后要是在咱这儿本地找一个,就能安心回家干了。要是和四川姑娘在一起,指不定年年要出去,不着家怎么行?孩子以后见外公外婆难,回一趟费钱费力!现在四川也不穷了,人家姑娘的爹妈能让自个儿孩子嫁咱这么远?”

苏保国也不同意让喜子找太远地方的姑娘,说:“就是呢,五队那个叫牛娃的小子不是从外省带来一个姑娘吗,结果人家姑娘的爹妈找到这里来,生拉硬拽把姑娘带走了。哎哟哟,那个牛娃哭得不像话,又去姑娘家跪着求,被姑娘的兄弟给打回来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苏醒说,“一年多了,那个牛娃也没说个亲,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姑娘呢。这样吧,我就说爹和妈都不赞同他和外省的姑娘走得过近,再把牛娃的事也写上,至于他自己怎么打算,就由他吧。”

方荷花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写。”

第八十七章

晚上吃过饭, 家里人习惯进苏醒的屋看电视。

苏醒让家里人都到二弟屋里去看电视,他说他困了要睡觉。

方荷花以为老大是真的很累很困, 就让乐乐跟她去看电视,晚上跟她睡。

等家里人全进苏福的屋里,苏醒就偷偷出屋,蹑手蹑脚地推着自行车骑出去了。

一骑就是五个小时, 到了永县时,不要说膀子和腿脚疼, 就连屁股都疼快撑不住了。

到了红梅住处的院子外,他停下自行车,活动一下手脚,再使劲揉了揉屁股, 才能正常走路。

大半夜的他不好敲门,怕把周围邻居都给吵醒了。他瞧了瞧地形, 干脆翻围墙!

围墙很低, 他在脚下垫块石头就翻进去了。进了院子, 他轻轻敲红梅那间屋的窗户,小声叫道:“红梅!红梅!”

红梅觉轻, 一下就醒了,开始听到动静还吓得身子一缩。当她听到“红梅”的时候, 立马就猜到是苏醒。

她起身开窗,“还真是你呀,你怎么搞得跟个小偷一样?”

苏醒嘿嘿笑着,“你把房门打开, 我从门那儿进去不就不是小偷了吗?”

红梅过来开门,苏醒蹑手蹑脚进来了。

进来后他忍不住笑了,他刚才那样不像小偷,倒像来偷、情的。

“腊梅还在睡吧?咱说话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苏醒说。

“姐夫,我已经醒了。”腊梅打了个哈欠,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那么小声音,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我接着睡我的,懒得理你们。”

苏醒暗笑,还是腊梅想的内容够高端,红梅说他像小偷,他自己觉得像偷、情,腊梅想的是特务接头!

腊梅瞌睡重,没过多久还真睡着了。

苏醒让红梅也上床躺着,他拉把椅子坐在红梅的旁边。

“苏醒,你说到底是谁告的呀,也忒坏了,要不是被人告,你们就不会被拘留了。”红梅这几天一直怀疑是晚霞告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晚霞和她好歹也是堂妯娌,不至于的。

可再猜下去,可疑的人就多了,村里那么多人想生又不敢,总有人明里暗里来套话的,还真猜不准是哪一个。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双子,他们兄弟俩都想再生一个。”苏醒说。

“村里想生的人多了,你怎么就猜着是他?”

“今天我施肥时见着他了,他见了我啥都没问,一个劲地低头施肥。放在以前,他还不得问问我在拘留所过得咋样啊。”

苏醒这么一说,红梅也觉得双子可疑,但这种事还是不能太确定。

苏醒忽然想到什么,说:“我看除了他也没谁了!前段时间他赌钱输了九百多块钱,把去年的收入输个精光,听说连斤肉也买不起了,他老婆气得跑回娘家,二十多天后才肯跟他回来。这段时间棉花田里不是要施肥吗,我觉得他可能没钱买肥料,就把咱们给告了,否则他今天施的肥是拿啥买来的。”

“要真是他的话,他可是赚了,给棉花施肥有三十块钱也足够了,赏钱可是涨到一百了。”红梅说,“不过你还是探探他口风,别冤枉了他。如果真是他,你也别动手打人,往后离他们一家子远些就是了。”

苏醒点头,“我知道,你以为我真喜欢再次被拘留啊,在那里面呆着,我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你,难受着呢。”

两人聊了一阵子,苏醒还说了家里的近况,一个小时后,红梅忍不住打哈欠,苏醒知道她困了,就赶紧骑自行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