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1 / 2)

意料之外的休假从一周延长到了一个月。

好容易风波过后,溪曦受邀参加一个电影聚会。

susan的安排不会出错。

类似这样的专业性party既没有大众视野的监视,又可以结识资源人脉,百利而无一害。

杯觥筹影,来往纷人身着光鲜亮丽的晚礼服,端着架子寒暄问好,一副早八百年前就认识的模样。

一月前的爆料也不算全无好处。

半真半假,来往恭迎的人对她客套有佳,腆脸是好。

总归是将她和温禹霖画上等号,再加上一个宋氏集团。

还有,江酬。

怎么又是他。

也就是与他相关,好想不算冤枉。

正想起呢,那个手握苏打水应酬交际的人映入眼帘。

所有人都端着酒,偏他特殊。

浑然天成的特立独行最是招人恨。

难怪他脸臭脾气臭,都是惯的。

下了床,她不愿与他有交集。

当即转身要走。

还未走远,身后传来攀谈声。

“小江总最近春风得意,投资的几个项目收益翻翻,真是好眼力。”

来人满嘴恭维,巴结之意太明显了。

他最烦这类不聪明的谄媚之人,溪曦想。

以那个人的脾性,估计连点头都懒得敷衍,大约不会理会。

谁知,他开口了。

“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小江总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女人。”

举步走远的人身形一顿。

江酬收回神思,眸色渐冷,可不正是看走了眼么。

边上都是耳聪目明的人,江家少爷为小明星挡酒的事情以讹传讹好些日子,他们信了八成。

这会儿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

“咦,这不是cissie吗。”

声音由远及近,溪曦回过头去,这个人她认识,那场酒局上的其中一个制片人。

怎么,凭着一面之缘,竟是这样热络。

来人半拖半拽得将几步外的人拉到近前。

溪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人群中心,正对上他那双不带感情色彩的眸子。

少了情欲遮目,他变得冷漠极了。

忍着被拉拽的不爽,她浅笑着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男人极其没有风度,冷笑一声,嘴角都懒得勾动,意兴阑珊地晃着杯中水。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却也没有想要解围的意思。

看着故意不接茬的男人,溪曦几不可闻地皱了眉,嘴角的弧度依旧精致。

他鲜少如此没有风度,明摆着给脸色看。

他故意的。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从路过侍从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酒,她绽开笑容,璀璨夺目。

“江总,久仰大名,这杯我敬你。”

男人恍若未闻,这会儿连一丁点儿余光都不留在她身上,只一昧的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出了声。

“凭你?”口气不善,甚至带了些轻蔑。

到这会儿,周围静观其变的人才真正品出几分利害。

那个擅作主张的制片人最是傻眼。

原以为拉了个宝,谁想到是埋了个地雷。

溪曦一贯是高傲的,十八线的时候都没有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嘲讽。

更何况现在。

更何况是江酬。

她敛下笑意,嘴角微扬却不大爽快。

擅自抬手,碰了碰他手中的杯子。

清脆的声响格外刺耳。

随后,仰头喝下。

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被呛到也忍着,面上一派从容。

她喝得急,回过味来才品出来,好死不死拿了杯度数极高的白兰地。

真是见鬼。

头晕之前,她带着所剩无几的清明,得体回礼。

“这酒也喝了,江总,那我就不打扰了,失陪。”

话毕,目光明亮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位,尤其是那个将她拖来的制片人。

眸色渐冷,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褪下。

参加聚会前,susan和她耳提面命,哪几位大导演要认识,哪些出品人要结交。

她虽兴致缺缺,也记在心上了。

想着走个过场,也算是有了交代。

可现在呢,被某人的臭脸扰了兴致,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了。

稳着步伐走出门,还要绕过一个装腔作势的户外花园。

户外的空气让她稍稍醒了神,她酒量不差,只是一口气灌下去,难免上头。

好容易出了聚会场所,她倒不急着走了。

沿着街旁寂寥的路灯缓慢踱步。

散了散满头满脑的昏沉,理一理人际交杂的繁琐。

她走的认真,一步两步,影子虽步伐被拉得老长又变短,周而复始。

酒意散了大半,溪曦停下脚步,正想着叫车回家。

一转头,才发现身边正巧跟着一辆。

她停下,车也就跟着停下了。

不一会儿,司机从驾驶座下来,转到另一边,打开了后座的门。

半弯腰,一个请的姿势,很专业很标准。

见着司机,溪曦才明白这是谁的车。

她心里不爽快,静静看着半开的车门,不知该上不该上。

上车就意味着妥协,认输,服软,被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