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东风恶 一度君华 2438 字 1个月前

香香赶紧将吊锅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慕容厉平时对吃什么并不讲究。他十五岁出入军营,有时候山珍海味、有时忍饥挨饿,味觉早就麻木了。

这次尝了一下,倒觉得清新爽口,相比之下,以前的伙头兵简直就应该推出去斩首!

他吃了一阵,见香香站在一边,说:“坐下吃饭!”

香香赶紧坐下,只挟了土豆丝,吃得颤颤兢兢。慕容厉几大口扒完饭,又出去巡营,只怕山贼狗急跳墙,下来偷袭。

香香把碗筷俱都装到食盒里,伙头兵会过来取。

夜间,慕容厉再回来的时候,香香已经睡着了。帐子里有一股清幽的香味,他转头看过去,见营帐角落里用水泡着一捧桂花,正将放未放。

他脱衣服上床,香香睡得熟,她的体力,白天一路从令支县城骑马赶到这里,又忙了一天,可是吃不消的。慕容厉把她扯过来,压在身下就去解她的衣服。

她知道是他,忍着不敢出声。旁边就是周卓、严青、韩续他们的营帐,稍有点动静,他们会听见。

慕容厉的动作绝称不上温柔,甚至相当粗暴。言语喃喃间仍是低声喊蓝釉,她闭上眼睛,想着家里的爹娘、姐姐、弟弟,眼泪水洗一样。

等他折腾够了,她起身,身上粘粘腻腻,汗出如浆。慕容厉不理她,她理好衣服出了营帐。外面月朗星稀,有士兵守夜,在小声说话。黑夜里听来特别清晰。一群兵痞,就是嘴坏,聚到一起什么浑话说不出来?

只听甲说:“王爷身边那妞儿,听说是上次从东胡抢来的,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

乙臆淫,说:“是令支县的豆腐娘,不知道王爷玩腻了会不会让咱们也尝尝……”

丙笑道:“滚吧,周将军他们应该还能沾点腥,你我就别想了……”

丁小声说:“也不是不可能,听说以前王爷的一个爱妾,那还是正经下聘纳的呢,也给手下的将军们……嘿嘿……”

香香走过去,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停止了,眼睛当然是或多或少往她这边看。旁边就是湖,军中饮水全取自这里。

香香找了背人处,用铜盆打了些水,用帕子沾湿轻轻擦拭身体。全身骨头碎裂了一样痛。

县城里自己的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就算他肯放自己回去,其他人又会怎么说怎么看?爹娘为了自己的事,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这次……又该怎么作人?

爹一辈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临老却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不,我回不去了。我再不能回家去了。他真的会把自己赏给这些男人吗……他对自己一直不是很耐烦……

若真到了那时候,可怎么办?

她坐到湖边,看着那片在夜色中浓黑如墨的湖水。像被蛊惑一样,突然就想,不若跳进去,一了百了。他若见到,以为我失足落水,也不致牵累我家人。

她脱了鞋子,慢慢滑入水里。九月的湖水已经带了寒意,她轻轻埋入水里,冰凉的湖水没过了身体。青丝摇摇曳曳,铺散在湖面。

湖水没顶,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心慌,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头发被人一把抓住,香香近乎本能地抓住什么东西。一只手将她拎出了湖面,空气再次进入肺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老半天,才发现面前站着韩续。

韩续目光幽暗,香香连连后退:“我……”

韩续说:“你只是失足掉进湖里。”

香香银牙微咬,风吹过,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她不由打了个寒颤。韩续问:“真的痛苦到,不想活下去?”

香香还没回答,黑暗的芦苇里,一个人沉声说:“所以你就不应该救她。”

香香顿时面色惨白如霜,韩续也是一惊,跪下:“王爷。”

慕容厉无视他,盯着香香:“下去。”香香连呼吸都是颤抖的,慕容厉的时候冷硬得像石头:“下去!”

她犹豫地走到湖边,颤抖地回头看他一眼,重新滑入湖里。湖水再次没顶,韩续急道:“王爷!她还小,王爷不要跟她计较!”

慕容厉喝道:“闭嘴!”

韩续不敢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慕容厉入水将她扯起来。香香刚吸一口气,他手臂一压,再次将她按进水里。她拼命地挣扎,水花四溅。慕容厉不管不顾,又过了一会儿,再次将她提出水面。

香香怕了,嚎啕大哭。刚哭了两声,他再次将她按下去。

一连好几次,香香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再按入水里也不挣扎。慕容厉把她丢到岸上,一边绞干湿衣的下摆,一边对仍跪在地上的韩续说:“你那样关心她,就赏给你好了。”

☆、第7章 忍痛

第七章:忍痛

香香萎顿在地,他转身回营。

韩续上前,将香香扶起来。五指触到她的身体,香香突然尖叫,用力推开他,转头就跑。韩续在芦苇丛里追。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得那样快。韩续飞身上去,把她扑倒在地上。

她用力扭动挣扎,湿透的两个人绞在一起,女人的身子带着些许桂花的香气。这样一摩擦,韩续竟然也有了点反应。

香香发觉了,她痛哭,用力咬他的手。韩续吃痛,左手捏着她的下颚:“别这样,我不碰你,我不碰你!”

香香眼泪如顷,他抽回被咬的手:“先回营地。”

香香摇头,哭泣着喊:“你杀了我吧,我反正也回不了家了,你杀了我吧!”

韩续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杀了你,把尸体给你爹送回去?”

香香怔住,他在她面前蹲下:“香香,他对你不是没有一点意思,他只是说不出口,也表达不出来。你乖乖地跟着他,你嫁给别人,不是一样要伺候别人吗?难道这比你伺候那个于庆更坏吗?”

香香不说话,他轻声劝:“过两天他气消了,你顺着些,也就没事了。他这个人,只要把毛捋顺了,还是好哄的。你说两句软话,日子自然好过些。你在他身边过得好,你爹你娘总算能得到照抚。还有你弟弟。香香,女人跟谁都是这样过一辈子,这不是什么坏事。”

香香崩溃一样,捂着脸哭泣:“可我害怕,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