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之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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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男女主对手戏少,所以有很多轻松的小番外啊…】

一旦祝圭与顾世陵试战,凉州的武都郡会婴丁灾乱,若又卷入其它诸侯的相争,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不久,荆州的修书果真到了,内容颇极简洁明了,便是望曹淮安出兵相帮顾世陵。顾世陵与祝圭之间已生尘,战了半月,顾世陵之兵不枭祝圭,输了一场后,祝圭军心大振,越战越勇。

周老先生让曹淮安先坚壁不战,免生跋扈,待祝圭狃胜之际,再半济而击。

曹淮安依计而行,在祝圭连胜四场后,让他帐下良将霍戢夜至顾世陵行营。

霍戢挈着修书到了顾世陵行营,并告知他已在城外伏甲士无算。顾世陵本如热锅上蝼蚁,听了此事,心稍安定

霍戟乃是猛虎一枚,所领之将士都是在战场斩馘立功的突骑,只几个来回,便把那祝圭打得落花流水。

对峙了半月,祝圭折兵损将无数,三亭去了两亭,自己也被射瞎眼,左眹随箭而出,眼眶里留下一个黑魆魆的窟窿。祝圭怒疼下,捂住左目对着霍戢破口大骂:“曹淮安汝这竖子,不生啖汝肉,枭汝首,无颜见主公。”

骂毕,挈着顾秘划马逃去,霍戟追蹑无果,怏怏而回。

后来霍戟将祝圭所说之言告知曹淮安。曹淮安听了,冷笑道:“想枭我首者,不过是跳梁小丑,何为惧。”

萧婵生气时便总说要枭他首,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想到萧婵……不想已近百来日不见了,身心都想得紧。不尝不知其中美妙,尝了之后却要旷百日,早知如此,便熬多一段时日,待归宁回来再成夫妻之实。

唉,一步错,步步错。

战事结束以后,顾世陵杀牛击鲜,盛筵相待凉州将士,酒罢三蛊,他面生愧色的对霍戟道:“因战了数月如今帑府窭短,一时不能蒸畀黄金铁矿,待过些时日,定会兑诺献上,亲到凉州去致谢,望能谅解。”

周老先生早料到会如此,在霍戟出征前便嘱咐道:“益州骏足无数,可索些来。”

终于等到顾世陵说出这话,霍戟得神一笑。“主公非贪财小人,只是将士兼程而进,啮雪食莽,为别主所战却无赏,恐心衔不满。主公手下之精兵,视黄金如粪土,承闻益州有好马,正是精兵所想所求,可不费半掐帑庾。”

顾世陵犹疑斟酌,应了,立命人选良马百匹送去,霍戟得了良马却又道:“这有良马而无养马者,恐不能蕃息,这益州长孙父子,擅美养马,可否邀他们往凉州住上些时日……”

这分明就是抢人,顾世陵叵耐,只能应了。

*

萧婵吃了数日的路程之苦终于到了荆州,跨入江陵的那刻,数日的委惰情绪一扫而散,她一路面带笑容,心忒忒的回到渚宫。

尤氏瞥闻孙女归来,也不小憩,忙让婢女来整理鬓妆。此时萧瑜与萧安谷在校场巡兵,但城内外早得知翁主不久归来,无需君上口令便能放行。萧婵到了渚宫,更是抛撇礼数,过往的兵士婢女不迭行礼,她已褰裳小跑,一步拾两级石磴,只半柱香便到了祖母寝居。寝外婢女还未通报,她已在离寝门数武之外喊道:“祖母——”

未料她来得这般快,尤氏又惊又喜,斥屏了理妆婢女。萧婵揎门而入,把那一群正要退下的婢女冲散,直扑进尤氏怀里。

尤氏虽鬓发夹霜,但身子健朗,对于萧婵这不轻不重的一扑,脚下稳如盘石。

婢女见状且行礼而别。

萧婵喘息既定,在祖母怀里扯娇,祖母身上的香味令人身心陶畅酣适。

尤氏咧着嘴里“乖孙乖孙”的叫,但低头见她形容憔悴,眼下乌青,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风尘,忧愁撩动五中,不觉流下泪来,颗颗泪珠落在净扯娇人的粉题上。

萧婵直起身,敛了笑蹙起眉,伸手擦去祖母面上的泪水,问:“祖母怎么哭了?”

尤氏摇头,收回欲流的泪珠,笑道:“祖母这是高兴,高兴茑茑回来了。”

娇脸被一掌轻抚着,萧婵想起缳娘也说过类似的话,她知破涕为笑尚不知喜极而泣,这高兴怎么会哭呢?定然是她们心苗有事,拿此话来当幌子。

“祖母一定是有心事,否则见到茑茑,应当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哭呢?”

尤氏看她颜状肃穆,口调认真,于是转忧为喜,道:“茑茑果真是长大了,还能看透祖母的心事了。”

祖母笑了,萧婵也不深究,只把话题往别处扯,“是啊,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岁了。”

“听你阿父说,今次你要在荆州要待上一段时日,正巧逢上兄长二十七岁生辰,前几日他还唠叨着要向你索礼物呢,茑茑可有准备?”

萧婵心一揪,她全然忘了还有这档子事儿。

难怪萧安谷总斥言她没良心,原来是真的。

“是吗……可哪有兄长问妹妹要礼物的……阿兄不知羞耻……父亲又去校场了?”

“是啊,如今的情势你大概不知,整个荆州除了江陵都乱套了。”尤氏说到一半,顿了顿,拉过她的手坐到榻上,“你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谈这些了,与祖母说说你的夫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