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顺着向外跑的人出去,就在她想找到往外跑的较多的人时,一个高大稳健的男人突然伸了手臂,护着她的身后,将她往外带。
这是冯谋的保镖吗?这是宋以蔓的第一个念头。她不知道冯谋的保镖在外面干着急呢,挤也挤不进来。
人很多,也很挤,他想护一个圈,并不太容易,所以很快她就被挤进他怀里。虽然这种情况有点尴尬,但有个人墙还是好的对吧。
他也干脆不硬撑了,原本还没碰到她背的手,也改为紧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推开乱挤的人,开道,向外挤去。
只是脚下的高跟鞋有点不太方便,一路上跌跌撞撞,相当于被他半抱着出来的,她心想要是冯谋看到了,会不会把这保镖的手给砍了?
总算是挤出来了,他带着她一直走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门口,这才开口说道:“好了!”
只有两个字,凛冽中带着霸气。
显然,这不是一个保镖该有的语气。
宋以蔓抬起头,意外了。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像冯谋,只是有点。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与立体五官中的寒气,让人忽略了精致感,所以与冯谋判若两人。
这是一个霸道且冷酷的男人!而他脸上隐隐的沧桑感,又显得比冯谋年长几岁。
如果不是冯谋曾跟她招呼过冯家大哥要回来了,她大概还不会把两处往一起联想。但是冯谋说过了,她本能的就联系在一起了。
不过,在冯家人面前伪装惯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那少奶奶般端庄的表情就挂在了脸上,“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淡淡地瞥她,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提步走了!
真酷!
宋以蔓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一次设计潘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酷?
她看着这群人,心想,难道这就是大哥回来给她送的第一份大礼?一个意外的见面方式?
虽然,她的想法有点扯,可这却是这场意外最好的解释。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开飞车过来的冯谋,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她呆呆的以为她被吓傻了,他捏着她的肩,上下地看,急切的表情与语气看得出他是真的着急。
“老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啊?”冯谋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刚才她被挤进人群里的事,保镖已经说了。那一刻他真是要疯,他真怕她被人踩在脚底下,以前新闻里的那些事故,全都在脑中闪过,最坏的结果,也都在脑里自动出现。
“老公,我没事!”宋以蔓回过神,有些木然地说。
“这是怎么了?吓着了?没事没事,老公来了哈,谁也伤害不到你!”冯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手还抚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像哄孩子一样。
这一刻宋以蔓十分地感动,什么气都没了。她看到了他的在意,看到了一个男人对她的爱与紧张,大概情侣之间,再没这个让人感动的了。
她的手揽住了他的腰,同样抱得紧紧的。他以为她在害怕,以为她在他怀里发抖,自责地说:“老婆,老公来晚了,下次一定保护好你,下不为例哈!”
“老公,我没怪你!”宋以蔓的声音闷闷的,在他胸腔前响起。
他的心顿时就酸了,他的好老婆啊,这个时候都不会怪他,他干什么对她那么凶呢?冯谋这心里一激动,又将她抱了起来,向车旁走去。
第二个公主抱,宋以蔓受不了地把头埋进他怀里,千万别动不动就这样,让熟人看到简直丢死人了。不过这男人好意,她也没拂他的意,只是乖乖地当缩头乌龟。
一路上,冯谋都抱着她,好像这样,他老婆就能有安全感,就能不害怕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家。
冯谋将她抱到卧室,揽着她坐在床上,温柔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这倒不是想着哄她,就是心疼心软,这话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还说懒得做饭呢,现在想做饭,多勤快?
宋以蔓拉着他说:“老公,不急,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冯谋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老公,刚才我被人给救出来的!”宋以蔓说道。
“哦,我听保镖说了,是个男人,年轻的!”冯谋心想,他老婆漂亮也是有好处,最起码危险的时候,有人救!
这时候还不忘吃醋?她想笑,但是想到冯琮,她又正色说道:“老公,我看那人像是你的大哥!”
冯谋怔了一下,问她:“冯琮?”
宋以蔓点头说:“长得和你有些像,但是冷冷的,看起来很霸道的样子?”
冯谋咬牙,“丫的就是他,刚回来就给爷玩花活!”
宋以蔓说道:“老公,本来我觉得张氏这件事很古怪,不过现在觉得不古怪了。这是他送给你的大礼吗?”
“老婆,你一定得小心他!”冯谋顾不得回她的话,先警告她说。
☆、第九十一章 感情升华
“老公,我当时没表现认出他的样子,我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打算的,我觉得以后他还是得出现在我面前吧!”宋以蔓有点兴奋,怎么说呢?又有好玩的了不是?
她喜欢跟人玩智力游戏!尤其是这种别人算计她的游戏。
“哼,他就是想装不认识,让你爱上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冯谋不善地哼道。
宋以蔓转身半跪在床上,伸手揽他的脖子问他:“哦?他为什么让我爱上他?你抢过他女人?”
冯谋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警觉,大手狠捏她的腰,斥道:“胡说什么呢?别乱猜!”
可是宋以蔓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这样。她几乎可以确定,这肯定跟那位大伯的养女有关系,难道那位大哥也喜欢那个女人?她不只一次地问过,冯谋不只一次地说过,他只喜欢自己一个,那对别的女人的宠,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如一团迷雾,缠绕着她,冯谋让她安心,别人让她不安,相信与不相信,一左一右拉扯着她。如果脑子有点不清醒的,大概真是要折磨的痛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