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最毒夫人心 风荷游月 2305 字 1个月前

原来他是跟瑜郡王一起来的,不过被殷镇流半途截走了,一起去库房安排下人放置聘礼。

才到正堂门口,便看见她贼兮兮地偷听。没有多想,上去叫了她一声,没想到还被她怪罪上了。

陶嫤恍悟,哦了一声。

段淳仍是同一个问题,“你方才在偷听什么?”

被抓了个现成,她也没什么好狡辩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陶嫤领着他往前面的湖泊走,穿过一个月洞门,沿着蜿蜒的鹅卵石小径,前面便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柳絮翻飞,挡在脸前,像极了冬日的雪。

她故作轻松,双手背在身后走了两步,扭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我阿娘的终身大事,第一次我不能参与,第二次我当然要看紧一些。”

段淳唇边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意,他穿着靛蓝织金长袍,清贵之中带着儒雅,偏偏又眉目冷淡,给人一种极难接近的错觉。“那你看得如何?家父让你满意么?”

他们走到湖畔,迎面拂来清凉的风,吹动了小姑娘耳边的鬓发,毛茸茸地挠在人心上。

陶嫤噙着笑意,“目前还挺满意的。”

段淳大抵是听说了前几天下毒一事,为了安抚她,不惜把父亲的家底都泄露出来,“你尽管放心,家父认人不清,既然记住了晴姨,往后便会一心一意待她好,不会再纳姨娘或妾。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在瑜郡王府,不会让晴姨受任何委屈。”

明明才二十,这番话说得他像长辈一样。

陶嫤忍俊不禁,明亮的水眸弯成月牙,笑声清脆,“世子哥哥说话算数!”

他颔首,“算数。”

两人立在湖畔,风吹动他们的衣角,红粉裙裾与蓝色锦袍碰在一起,像缠绕在一起的柳枝。从湖岸对面往这边看,能看到一粉一蓝两个人影,静静地站着,跟湖边盛景融为一体。

陶嫤跟段淳洽谈了半个时辰,聊得多了,才知道段淳其实一点也不冷漠,他耐心谦和,时常一两句话,便把陶嫤逗得捧腹大笑。短短半个时辰陶嫤便跟他打成一片,缠在他身旁跟前跟后地叫“世子哥哥”。

段淳唇边带着笑意,做了有史以来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摸了摸陶嫤的头顶,柔软的头发,乖巧可爱的笑靥,他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走吧,楚国公还在前院等着,咱们先过去罢。”

陶嫤连连点头,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这一顿饭可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楚国公连饮三大杯,表示高兴之情。席上还有陶嫤的几个舅舅,因为下午还有事,都没太放纵,稍微碰了一两杯助兴。虽如此,面上的笑容却掩不住。

瑜郡王看着他们几个都长一样,于是敬酒时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被狠狠罚了两大杯。

好在他酒量不错,两杯酒下肚,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见几位兄长还要劝酒,殷岁晴抿了下唇,朝那边瞪了一眼。正好白术端着茶进来,“这是今年才送来的龙井,几位爷尝尝味道吧。”

殷家老二会意,还没出嫁呢,妹妹就留不住了,他一壁心酸,一壁配合地拿了一杯茶道,“喝茶好,喝茶好,我先来一杯。”

他开了个头,剩下的便都以茶代酒了。

瑜郡王握着茶杯,唇边隐隐含了笑意。

*

这边喜事不断,而另一边的松州则相对冷清不少。

江衡今天才收到陶嫤寄回的书信,没想到小不点真给他写了回信,他既惊又喜。拆看一看,信上内容中规中矩,决口不提她有没有想他。

尤其最后那段,看得江衡可气可笑。

什么长辈?他宁愿不当这个长辈!

她还担心他的身体,是怕他不行么?这个可恶的小不点,等他回长安之后,就要让她知道他的身体到底好不好。

☆、第101章 相逢

过了春天,又过了溽暑,转眼进入秋季。

距离陶靖和孙启嫣的婚事只剩下一个月,他们的婚期定在中秋前一天,从两个月前开始,陶府就在开始大操大。嫡长子娶正妻,当然不能马虎,就连头顶悬挂的大红灯笼,都要专门让人定制。

这一个月可把陶靖忙坏了,既要看管下人布置陶府,又要准备酒席,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陶嫤笑话他,“大哥连喜房都布置得这么认真,是怕启嫣姐姐到时候不满意么?”

他们新房在晋宇轩,是原来陶靖住的院子。只不过原来的院子有些小了,陶临沅便让人打通墙壁,往后扩充了半个院子,另外建了新房和几间厢房。房子是陶嫤去松州那年开始建的,目前已有一年半左右,早就建好了,只等着把新妇子娶来才是。

陶靖被她打趣,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气定神闲地反问:“你今日不是要去孙府,顺道帮我问问不就是了。”

陶嫤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启嫣姐姐才没你这么不知羞呢,她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确实如此,她脸皮薄得很,以前救她那次抱了她,她整张脸都烧得红了起来。陶靖继续道:“那只能等娶过来之后问了。”

那样怕羞的姑娘,新婚之夜会是什么样子?

陶靖想了想,旋即收回神智,不着急,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他们多的是机会相处。

陶嫤没想到自家大哥脸皮是这么厚的,简直跟江衡有得一拼!

说起江衡,他前阵子给她送了一个金子打造的如意锁,上头绘着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若是陶嫤再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就真是傻子了!

他以为用一个金锁就能锁住她么?

陶嫤离开晋宇轩,不高兴地想到。伴随着金锁一块过来的,还有他的一封书信,信上写明了他回到长安的时间。

腊月初一。

她的生辰在冬至,那会早都过了!连她十五岁的及笄礼都不能参加,可见诚意非常的差,她才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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