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最毒夫人心 风荷游月 2443 字 1个月前

说到底他们还是为了她好,这扭伤若是不重视,日后变成跛子怎么办?所以为了陶嫤的将来考虑,他们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一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陶嫤总算可以出屋了。

这半个月里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好在锦绣阁的冬衣总算缝制出来了,就在今天送到陶府。

陶嫤一件件看过去,确实非常满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穿上试试了。

入冬之后,日子过得非常快。陶嫤基本上很少出府,她更愿意缩在屋里烤炉子,也不想去外头受冻。

今年的雪下得很晚,一直到快冬至的时候,才下来第一场雪。

直到陶临沅问她今年生辰想怎么过,她才恍悟,原来过几天就到十三岁时辰了。

☆、第32章 生辰

往年生辰都是在家中过的,陶嫤不喜欢摆宴,盖因外头太冷了,还不如一家人暖融融地围在桌边,说几句贴心话来得自在。

目下殷氏回国公府了,她更加没什么兴致大过,想了想对陶临沅道:“阿爹,我只邀请几个小姐妹,在府里赏梅看雪如何?”

陶临沅凡事都依着她,自然没什么意见,“那我便着人去打理一下梅园。”

梅园是陶府后院一个小院子,平常没什么人去,只有冬天下雪时他们才会过去看看。昨天刚下过一场大雪,想必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不打理根本没法进去。

陶临沅走后,陶嫤让玉茗去拿来笔纸,她坐在翘头案后开始拟写请帖。有几个官员家的姑娘跟她关系还是不错的,比如右仆射家的孙女,定国公的小女儿……写到最后几张,她提笔落下孙启嫣的名字,再然后便握着紫毫笔开始犹豫。

玉茗把帖子一一收好,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姑娘为何不写了?”

陶嫤点了点下巴,略显苦恼道:“要不要邀请何玉照来呢?”

因为上辈子十三岁时辰时,她是在家中跟父母一起过的,并未邀请其他的人。是以她拿捏不准何玉照来了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玉茗不解地问:“您不是跟玉照姑娘关系最好,为何不邀请她来?”

陶嫤滞了滞,慢慢偏头凝视她,眼睛一点点眯成一个月亮的弧度。她牵唇一笑,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跟她关系最好。”

既然是最好,怎么能把所有人都邀请了遍,独独露下她呢?这不是昭告所有人她们不合吗?

就算何玉照这次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既然已经将她看透,便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

*

请帖送出去后,明天才是她的生辰

陶嫤起了一早,准备去西市买几样设宴的点心。她记得有西市有一家名为祥瑞轩的铺子,那里的糕点既精致又可口,让人吃后念念不忘。

她换好衣服,外头披了件大红锦绣缠枝牡丹斗篷,头戴卧兔,袖子里又揣了一个小手炉,这才准备出门。没走两步,前头有个丫鬟捧着个盒子走来,到她跟前盈盈一拜,“姑娘,这是瑜郡王世子命人送来的贺礼,愿您康健长乐,顺水顺风。”

陶嫤怔楞,“段世子?”

丫鬟点点头,“那边嘱咐了,请您一定要收下。”

突如其来的礼物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她跟段淳统共才见了三次面,更没说过几句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生辰?为何还要送她礼物?

陶嫤低头看了看这个浮雕精美的盒子,“是谁送来的?”

丫鬟道:“是瑜郡王府的管事,不过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段淳究竟什么意思,陶嫤琢磨不透,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转手交给身后的玉茗:“去帮我放进屋里,拟幅谢词送往瑜郡王府。”

玉茗应下,小跑着送回屋里。

这两天送礼物的人很多,陶嫤来不及拆看的,一律让人送往内室旁边的耳房,待何时有功夫了再看。可想而知,段世子的礼物也不例外。

*

陶府的马车驶进西市,很快停在祥瑞轩门口。

早在他们到来之前,楼上便有一个人等候在此。他坐在二楼能透过大堂,看清门口的光景。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后,这袭玄青色身影霍然起身,离开座位往楼下走去。

他的仆从纳闷地跟上去,也不知道世子在想什么,大清早就坐在这里等着,不吃点心不喝茶……也没听说世子约了什么人啊?他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脑袋跟着段淳一块下楼。

待到楼下之后,看清从马车里下来的陶府三姑娘,侍从似有所悟,了然地看向自家世子。

段淳端得一脸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偶遇一般,对一脸诧异的陶嫤施了施礼:“陶三姑娘。”

*

陶嫤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他,檀口微张,恍惚点了点头。

她很快收回吃惊的表情,指了指他身后的铺子道:“这里的点心很好吃,甜而不腻,香软滑糯,世子也喜欢到这里来吗?”

段淳看向她,不置可否。

其实他来了大约一个时辰,只喝了一口这里的银针茶,确实比一般茶楼沏得更香一些。至于那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他是一口未动。

得知他也喜欢后,陶嫤弯眸笑了笑,颇有几分遇到知己的喜悦:“我最喜欢吃核桃百果酥。”

说罢,想起他刚才送的礼物,忍不住问道:“世子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站在门口说话终归不大好,这里人来人往的,每个人过来都忍不住看两眼,段淳提议请她到楼上去。陶嫤思忖了下,他送了她礼物,她怎么说都应该好好答谢他,于是便答应下来。

到二楼雅间坐定,陶嫤对方才的问题不依不饶:“世子怎么知道?”

段淳想不到她这么执着,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他让人重新准备一壶热茶,慢条斯理道:“家父曾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