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盲少爱妻上瘾 斗儿 2224 字 13天前

可是爷爷,这一次,为什么就算我跪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看小谨一眼?

“爷爷,你看看小谨,你看看小谨。”宋言谨胸口起伏的厉害,她摇晃着老爷子的身躯:“你不是说最舍不得小谨哭?只要我不哭,你什么事都可以为我做?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喊你这么久你都不答应我一声?”

“爷爷……”宋言谨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来转身要取什么,结果整个人眼前一黑,猛的朝床边甩去,宋言谨的眼皮猛的一闭,并没有感受想到想象中的疼痛,而是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小谨!”

“言责编!”

顾临深抱住昏过去的宋言谨,宋敏以为宋言谨要摔倒,也不由惊呼出声。

宋言谨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沉寂的看不到眼前的色彩。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忽然好害怕白色。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漫长的让她觉得似乎要将一生的时光全部耗尽。

得到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宋家的卧室里,手上打着点滴,顾临深坐在他的床边守着她。

“爷爷呢?”她完全睁开眼睛后,慌慌张张询问。

顾临深按住她打点滴的手臂,安抚道:“爷爷……爷爷在客厅里。”

宋言谨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但是顾临深这句话却让她整颗心都坠入谷底。她不顾顾临深的反对,拔下针步伐不稳的走进客厅。

此刻的客厅全部都是黑色,老爷子的黑白遗照正挂在中央,遗照前摆放着方方正正的骨灰盒。

宋言谨抚在门边的手忍不住下滑,眼泪也跟着流出来:“爷爷……”

真的消失了,她的爷爷真的消失了。

“爷爷是肺血栓塞,少文说,骨折以后爷爷痛了许久,但却瞒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坚持不去医院。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顾临深扶着宋言谨,即使心疼,却不能放任着她这么难过软弱下去。

宋言谨昏睡了三天,三天醒来后,一切都成了定局,她再也见不到了,不管是能说话的,还是不能说话的老爷子。

此刻,宋家小区外停了大大小小的车子。杨振华将车子停好后,有些奇怪,不由询问一旁看热闹的女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路都堵住了?”

“哦,楼上宋敏家的老头去世了,这不,骨灰刚刚运回来呢。”那女人说的麻木,她们只不过都是出来看热闹的。

杨振华却不由一怔,眼睛忙朝宋敏家的房子看去。

这怎么可能?老爷子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和他说话?怎么会这么突然!

☆、第一百零九章:想要你

顾临深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走了进来,坐至宋言谨床边,轻吹两口送至宋言谨唇边:“不吃东西,喝点热汤。”

自她醒来以后,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宋言谨擦了擦眼泪,偏了头:“我吃不下。”

她现在真的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心口像是被划了一个口子,还在汩汩朝外流血。她抬眼朝着桌子上一盘子的水果糖看着,抬手剥开一颗朝嘴里塞。

“言谨。”顾临深皱眉抓住她的手,眼睛里都是心疼:“你什么也没吃,只是吃糖,你扛不住的。乖,张嘴把汤喝了。”

宋言谨吞了吞口中的糖果,眼泪又滑了下来,低着头:“为什么我现在连吃糖都是苦的?”

代表甜蜜的糖果,不应该是甜的吗?

顾临深的心里泛着疼,抬手抱住宋言谨,吻了吻她的发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再让爷爷担心了。”

宋言谨脸颊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眼泪沾湿了他衣服,她哭的有些哽咽:“爷爷骗我,他说用糖甜一甜伤口就不痛了,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你还需要时间去愈合它。”顾临深大手擦掉宋言谨的眼泪:“别哭了,明天,好好送一送爷爷。”

自老爷子离开后,宋言谨一直呆在宋家未离开过。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顾临深陪在她的身边,丰临的事也暂时放下。

宋言谨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眼泪。顾临深替她擦拭干净,吹了吹碗里还热的汤送到她的唇边,她难得的张了张嘴。

明天还要送爷爷,她要养足体力。

喝完汤,宋言谨安静的睡了一觉。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顾临深却不在身旁,丰临那边有些急事,乘着她睡着了,顾临深才能走开。

宋言谨起床后,在客厅里盯着老爷子的遗照看了好一会儿,眼眶通红却死死忍住,并没有让它滑落下来。

她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推开老爷子的卧室,缓缓推门声伴着轻声的抽泣,宋言谨微微抬头,宋敏正站在老爷子的窗口,手里抱着老爷子生前穿的衣服痛哭着。

这样的哭声也勾出了宋言谨的眼泪,宋言谨抬手抹掉,欲关上门出去。

听到动静的宋敏转过身看到要出去的宋言谨,开口道:“小谨……”

宋言谨搭在门边的手微微一紧,有些僵硬的垂了垂脑袋:“爷爷已经走了,你保重好身体。”

宋敏看着宋言谨,眼眶红的越发厉害了,缓缓愧疚出声:“孩子,对不起……”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宋言谨眼神闪躲,动了动红唇,不敢在再这儿多呆一秒,拉上了门。

宋敏看着那扇被关着门的怔怔发呆,抱着老爷子的衣服,老爷子走的那晚,所有话都在她的耳朵里。

“阿敏,爸爸没什么事能帮到你,告诉小谨你是她母亲,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要不要让小谨认杨振华,你自己考虑。”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让过去的事折磨自己,下半生好好活,不要再有任何负罪感。”

“……”

老爷子就像是预料到自己会走一般,把所有对宋敏的叮嘱一夜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