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大韩民国的象棋,竟然在华夏也有。”
这名说话的棒子名叫李和勋,是这次棒子国的族长,据说他的棋艺在棒子国同龄生中无人能敌,甚至,他还打败过不少的名将。
在他的教育中,大韩民国就是最棒的,象棋是大韩民国的,他要把他国的文化发扬出去。
李和勋说的虽然是棒子国的语言,但是象棋社的社员,有不少人是精通棒子国语的,听到他这么说,棋社的一名女生气的满脸通红,操着一口流利的棒子国语言回击道:
“象棋一直都是华夏的!什么叫做棒子国的象棋,竟然在华夏也有?你要不要脸!”
同李和勋一同进来的另外一名棒子国女生韩恩英眉头微拧,“华夏人的素质真差。”
“你什么意思!”霍然,整个棋社的人都站了起来,其中虽然有听不懂韩恩英在说什么,但是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上来看,她说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韩恩英嫌弃的看了一眼怒火中天的众人,“就是素质差。”
“抢我国东西,还这么狂。”李和勋啧啧摇头,“华夏人的素质果真差的很。”
有男生冲上去就要打人了,但是被尚且还存着一些理智的人给拦住了,“不能出手,咱不能在这里动手,要动手,也要光明正大的动手!要不然,我们华夏人的素质还真就跟某些人站在一条水平线上了!”这人是用华夏语说的,棒子国的人并不听的太明白。
“我要挑战你们!”李和勋兀然孤傲的说道,“我要让你们见识见识,偷来的和本土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在场的人都气疯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怎么,你们不是说象棋是你们的国粹吗?你们这是不敢比么?”李和勋嗤笑着操着一口别扭的华夏国语言讽刺道。
棋社社长和其余几名骨干并不在场,他们也都是初学象棋没多久的新成员,对于李和勋他们有些了解,在他还没来的时候,社长就和他们说过,要是棒子国的人来挑衅,要忍到他们回去。
他们又不能出手,否则,这只会助长这男人的士焰。
但是,如若他们不应战,到时候不战而败,让他们如何抬得起头?也就在有人要站出去时,一道清冷悠然的嗓音兀然响起:
“象棋本本就是我国的东西,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只见一身着银翼校服的清冷少女站在他们身后,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浸着的是让人感到冰寒的冷。
安然将手中的格林童话放到还处于天然状态的苏诺手中,随后一把抓过眉头紧邹的顾佑走到李和勋面前,清清冷冷的嗓音中浸着绝度的震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日日窥窃别人东西的人才总是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这说好听点叫做不自信,说难听点,就是无耻了。”
李和勋和韩恩英听到这话,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韩恩英想要回句什么的时候,那清冷的嗓音继续响起:
“和我华夏人比素质?我就问一句,你棒子国有素质吗?有素质还天天抢我国文化抢我国古人,我问你们,你们棒子国有历史吗!是不是全世界都是你们的,你们就消停了,嗯?”这一长串的话,安然说的一直都很淡定,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但是她这看似平淡的话,却是让周围原本紧张的人听得热血沸腾的。
“你说什么呢!”韩恩英用棒子语骂了一句,然后大声指责安然。
十分具有威慑力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韩恩英身上,“想要比棋艺是吧,我奉陪。”
“你是棋社的?”李和勋面色十分不好看,这个华夏人太狂了!
“就我这水平,怎么能够进的了银翼棋社,你想要和他们站,先赢了我再说。”安然也不理会李和勋到底是跟上还是不跟上,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走到之前学生们摆好的棋桌前坐下。
顾佑就那么站在安然身侧,不言不语。
棋社里面,已经有人认出了安然来。
高一七班的的傅安然,据说家庭很贫困,家里还是拾破烂的,她还跳脱衣舞谋生。她能够赢的了李和勋?
有人想要上去拉傅安然,让她不要在这里添乱,虽然傅安然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很赞同,但是这是关于银翼和华夏脸面的问题了,要是输了,指不定这该死的棒子会怎么说呢。
然而,他们还么碰到安然,就被顾佑给挡了回去。
顾佑,顾家的少爷,没人敢碰这尊佛爷。这也是安然为什么要把他提溜到自己跟前的原因。
“和勋学长,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韩恩英被安然的话气的跳脚,最后只能将话化作这么一句。
李和勋冷哼着在安然对面坐下,他举起棋子,啪的一声将棋子落在棋盘一处,当头炮。
“输了,可不要哭。”
安然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自然,我输得起,就怕有人,输不起。”
此时,站在周围观看的棋社社员们,恨不得全部都把自己的脑子借给安然,只要她赢了这该死的棒子,让他们做什么都成!
得到消息的银翼校报报社的成员也都围了上来,他们可是一直都在等学术交流上的矛盾点呢,昨天一切都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他们都不知道写什么了。
在听到棒子国有人在象棋社挑事儿后,他们一个个的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跨上相机,直奔象棋社。
他们原以为,和那个李和勋对决的人应该是棋社的社长或者是骨干直流儿的社员,却不曾想,那个坐在李和勋对面,一脸淡然的学生竟然是经常出现在他们校报上的傅安然!
傅安然能够和那个有着国际水平的李和勋下棋吗?天呐,难道他们和棒子国之间的首战,就要输成渣渣了吗?
虽然,他们很着急,很想大声呐喊,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们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李和勋下棋有个特点,每走一步,在他落子的时候,棋子总会和桌面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来,眸低浸满了嘲笑的意味。
而安然恰好与之相反,她的面色依旧淡漠如初,她举止优雅的下着每一步棋,仿佛她进行的不是比赛,而是一场可玩儿可不玩儿的游戏。
只是在这场游戏中,谁是捕猎手,谁是猎物,只要是老棋手,这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王世杰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时间过去差不多有一半儿了。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张淡漠的面孔上,脑海里却浮现起病房内,她那危险而又致命的眼神,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对于象棋,王世杰还是略懂些皮毛,至少知道马走日相走田,他家老头子的棋艺还算高深,差一步进入国选,而在他看到安然的表情时,心头却是一阵。
这傅安然竟然和他家老头子有那么几分像,不过仅在气场上看来,他家老头子还要输上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