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以不管不顾地收下股份,楚彦印却不能做出这种事。既然石夫人出面给了股份,楚彦印作为家长,当然也要进行善后,在其他方面弥补时延。
石夫人笑道:“楚董实在不用客气,本来就是孩子们的玩闹。楚楚和石田年龄相差也不大,就当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好了……”
如果只是交朋友,需要上升到送股份的地步么?
楚彦印从石夫人的话中读出其他意味,便只是客套地笑了笑。
石夫人见他不言,又婉言道:“您也别让楚楚老忙工作,搞得她连碗汤都喝不上。您要是忙,就让她来我家坐坐,我可是欢迎得很。”
“她性子闹,实在怕打扰……”
“楚楚哪里闹,我看还行啊?”石夫人掩嘴笑道,“听说她爱去泉竹轩?那还不如来我家里呢。”
“呵呵,您客气了。”楚彦印皮笑肉不笑道,他万万没想到,不孝女还能被人相中。
石夫人的算盘打得不错,股份落入楚楚的口袋,两家要是有联姻,一来一去又回来了,还成就一桩好姻缘。
楚彦印可不敢贸然答应这种事情,万一她提着扳手把石家抄了,那他才真是回天无力。
屋内,楚楚见其他人都离开,立刻懈怠地瘫在椅子上,抖了抖手中的纸质协议。
张嘉年坐在旁边,用沉水似的眼眸望向她,小声地问道:“您刚才是真哭了么?”
楚楚低头检查协议,随口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哭?”
张嘉年无言,他早该料到,楚总心如磐石,估计全是演技。
楚楚反应过来,抬头笑道:“你以为我真哭?”
张嘉年瞟她一眼,淡淡道:“我被您蒙骗,又不是一两回。”
张嘉年时常被她耍得团团转,居然已经习以为常。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楚楚不要脸地凑上来,笑嘻嘻地说道,“张总助要是实在想看,我也可以勉强挤出几滴,好歹当年上过表演课。”
张嘉年:这得是鳄鱼的眼泪吧。
他捕捉到新信息,不由狐疑道:“您以前还上过表演课?是在影视院校么?”
等等,说好的党员修士呢?怎么还学表演?
楚楚发觉自己得意忘形,竟一时失言。她将纸质协议递给张嘉年,不由岔开话题:“你帮我收着吧。”
张嘉年接过协议收好,不过他还是直直地望向她,质问道:“您没有别的想说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的话简直没一句靠谱,这回难得露出马脚。
楚楚在他明澈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她迟疑片刻,眨眨眼道:“张总助真好看?”
张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