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除去了彼此的障碍,胡乱试探了好一会,却找不到去路。赵侑有些着急,求助似的道:
“宓儿……是哪里?”
“这……这里……”
萧宓身子敏|感,已被他弄得有些意乱情迷,见他实在找不到,便引导着他找准了方向。
赵侑甫一找到地方,便使足了全身力气往里一撞。
身子顿时像被木桩子骤然劈开了一样,她几乎忘了还会有这种痛了。萧宓全身紧绷,赵侑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听见她喊痛,赵侑也有些紧张:“那我暂时不动了!”
“嗯,别动。”萧宓眼中含着泪花,抱住了他的腰身。
等待的片刻时间让赵侑觉得无比漫长。没过多久,他便忍不住本能地动了一下。
难以言喻的快意让他再也克制不住了,祈求道:“宓儿,我轻轻的,好不好?”
萧宓也知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可能不让他继续,只好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可此刻他哪里能掌控得了力度,一得首肯便如脱缰野马似的驰骋起来。
萧宓被他青涩却凶狠的攻势弄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
新房之中春意浓浓时,外间的宾客才刚刚散场。
赵信根本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几乎来者不拒,人人都夸他为了兄长真是仗义,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何要如此放纵地喝。
如果不喝醉,这一晚实在太难捱过去了。
“郑王殿下,客房备好了,您这边请!”秦|王府的一位管事恭敬地道。
赵信摆了摆手,大着舌头道:“我回去,我要回去!”
此刻他也忘不了兄长和他心爱的女子在做什么,他不想待在这里。
说着,便脚步虚浮地往门外走,随侍的太监赶紧跟上去架住他。
管事见留不住他,也立刻吩咐人去备了马车。
一路回到郑王府,主院的侍从赶紧迎了上来:“殿下怎么喝得这么醉!”
将赵信安置在床上,忙不迭去准备醒酒汤。
赵信在晋阳所救的那名女子,命唤华音,如今依然在郑王府当差,因为是太原的老人,又会为人处世,已经晋升成为内院的一名小管事。
原本接近赵信是因为受人所遣,后来上面的命令是取消原本的任务,她的去留可自便。她选择了留下来。事实证明她很有眼光,当初的留守府七郎君,眼下已是亲王之尊。
赵信不近女色,若能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前途必定是很光明的。她一直如此坚信着,并寻找着机会。
听得外院收买的人送来消息,赵信喝醉了回来,华音顿时心下暗喜,觉得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赶紧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赶往赵信的寝居。
如今的郑王府远不如当初在太原留守府治下那般严谨,府里有很多宫里派来的太监,宫女和新调拨来的下仆,虽说来历还算靠得住,却没有太原留守府的老人那么守规矩。赵信对府里的事也不太上心,因此这些人一直很松散。
华音早就摸清了这些门道,于是很顺利地用银两开路来到了赵信房里,并让守夜的两名小太监到门外去了。
“殿下,殿下……”华音娇声唤道。
为了增加成功率,她特意放了能催|情的香料在身上。这本是以前交待她勾引赵信那人给的东西,倒在这会才用上。
喝了醒酒汤的赵信酒已经解了不少,闻到一股神秘的香气,听见耳边似乎有声音,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见萧宓香肩半露地坐在他床边,温柔而娇媚地对着他笑。
他全身都燥热起来,正要朝她伸手,却听她唤了一句“殿下”。
赵信顿时有了一瞬间的清醒,萧表妹是绝对不会叫他殿下的,她一直叫的都是七表哥。
他甩了甩头,目光清明了许多,一看竟是一名眼生的女子正敞开了衣襟朝他黏过来,他一把将人推下了床。
华音顿时摔在了地上。
“来人!”赵信暴怒地喊道,门外两个小太监赶紧跑了进来。
“她是怎么进来的!”
……
赵信因为有人收买他身边的侍人闯进寝居爬床而在郑王府掀起一场风暴时,东宫的主人也刚刚被他贤惠的妻子服侍着躺在了床上。
徐梦娇看着床上的俊雅男子,酒后脸上的潮红依旧无损于他的气度,此时他正紧紧抓着她的手,口中不时喃喃自语。
“宓儿”,他一直在叫着这个名字。这是那位今日大婚的秦王妃的闺名。
她才嫁过来,便听杨家那位居心不良的表妹说过此事,她的夫君爱慕着那位萧家表妹。
那时她是不在乎的,觉得都是婚前的事了,她才是他的正妻,才是他的头一个女人。而赵佶的表现,也并未让她受到任何困扰,他是个极好的丈夫,就仿佛杨映所说的那件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慢慢在他身上倾了心。
她想,即使是真的,她也可以用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慢慢抹去他心头的影子。
如今看来,她太自大了。
不过,这些情情爱爱都必须暂且埋藏了,她是为联姻而来,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