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约定明日卯辰阵法开启时,南昱同几位护阵弟子上山,南昱不知为何,昨日兴奋的难以入眠,此刻竟对此兴致大减,可既然来都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看看。
风之夕的房间里,台念东托腮爬在桌上看着浣溪君进食。
“浣溪君选在此时带翼宿弟子云游,不会是躲那东岭的孟章君吧!”
“我躲他干嘛!”风之夕道:“段祝自己走不开,我便替他带几个弟子去看看。”
台念东点点头,又道:“对了浣溪君,那个南昱是什么来头啊,我见他天资不俗啊!”
风之夕抬眼:“打听这些做什么?”
台念东嘻嘻一笑:“好奇!你能屈尊亲自带的人,想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知道太多,不怕被灭口么?”风之夕戏谑。
“吓唬我啊!我还不想这天下谁能灭得了我的口!除了你,嘻嘻,打不过就跑是我的原则。”台念东嬉皮笑脸。
“嗯,你还真有原则。”风之夕笑道:“南昱是宗主所托,我也就帮个忙!”
“唉!”台念东长叹一口气:“你上辈子定是欠了宗主十万两。”
“不止!”
“哈哈哈,我想也是!”台念东人小鬼大,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做了长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风之夕:“可有我能效劳的。”
“有。”风之夕道:“轻功。”
“嘿,浣溪君还真不客气啊!行,我也喜欢这孩子,交给我吧!”
风之夕皱眉看着他:“你装什么成熟?看你就与他差不了多少,还孩子!不过,你俩倒有几分相像。”
“哪里像?”台念东伸长脖子。
“都是话痨!”
脖子缩了回去,一脸幽怨。
不过台念东言出必行,此后抽空便带着南昱在那南谷的悬崖飞瀑间上下穿梭,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轻功尽数相授,此为后话。
次日南昱跟随护阵弟子上山,走马观花也算见识了南谷的纳选盛况,来自四面八方的高门子弟云聚于此,对四宗之首的南谷向往之至,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初试易过,有心人早就抄录了柱子上的文字,在朱雀台考官面前背得那叫滚瓜烂熟,口沫横飞。
可到了第二关的阵试,大多是落花流水,狼狈而出,在那乌泱泱的残兵败将中,南昱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康都街上跑去给李焕然家眷报信的龙七。
那龙七显然没有过得了第二关,站在路口久久不肯离去,望着悬顶兴叹,一脸的落寞。
南昱鬼使神差,走到他跟前,掏出自己的通行令牌:“拿着,去内门找明长老!”
龙七难以置信看着易容后的南昱:“道长!”
“别,我就是个内门小弟子,别这么叫我。”南昱被这一声道长叫得感觉自己胡子都长出来了,将那令牌往龙七手里一塞,转身便走。
“道长怎么称呼啊?你如何得知我想找明长老啊!”身后的龙七感激涕零,翘首高呼。
南昱自不会理会,老子就是知道,你龙七就当走狗屎运吧!
细想觉得不对。唉,就当他有福气。
回到客栈时天刚黑,前厅几个身着绿袍青饰的修士正聚集,谈笑风生。
“那是东岭来南谷的游学高修。”护阵弟子说道:“他们穿衣可不像南谷这般讲究,无论是宗主或是弟子,都不分颜色尊卑胡乱搭配的,就是为了好看,只保留了青绿色传统而已。”言语间尽是不屑。
南昱这才知道每年四宗之间互相会派弟子前往游学,自宗门纳选之日起为期一年,也算有来有往,互相学习。
回到客栈时天色尚早,南昱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间,呆坐了一会,一日不见风之夕了,不知道他的小师叔现在在干嘛。
“师叔,你睡了吗?”轻敲房门。
... ...
“笃、笃、笃!”南昱敲门声加重。
“何事?”风之夕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有些不耐。
南昱吸了口气咽下:“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师叔,明日何时出发?”
“辰时。”
“师叔。”
“还有什么事?”
“你... ...用过晚膳了吗?”话一出口南昱差点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老子干嘛问这个啊!可这么早睡不着啊,和南光无话可说,可这小师叔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聊聊天怎么了:“师叔要睡了吗?”
“嗯,你也早些歇着,明日要走远路。”
“哦!”南昱终于放弃了。
好不容易下山放个风,不说逛逛街市,起码小酌两杯放松放松吧,这南谷的人还真是死板啊,这么早就睡,有那么缺觉吗?
悻悻回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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