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默脉 木更木更 2578 字 13天前

陆戎后来问过安锦城和林朝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林暮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太清楚,他这次做完实验总算有了两天假期,父母都在北京陪着林朝,回来也只有他一个人。

陆戎放了暑假,除了烦恼志愿的事情外,两人基本24小时都黏在一块儿。

“反正都提上去了,调剂就调剂吧。”林暮捧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他伸出手,从沙发后面摸过陆戎的下巴,安慰道,“专业进去了能换,到时候再说。”

陆戎捏过他的手,遮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对我还真放松。”

林暮:“我这叫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陆戎笑笑没说话,他抬起头看着林暮,又问:“姐姐怎么样了?”

林暮坐到沙发上,他把腿翘在陆戎的腰上,漫不经心又有些赌气:“前阵子半夜天天找我求安慰,后来发现有更好的备胎了,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了。”

陆戎无语,明知故问道:“安锦城?”

林暮没忍住翻白眼:“除了他还有谁?时差都完美吻合。”

陆戎:“……”

两人的话题自然过渡到了“姐姐的绯闻对象”上面。

老美会放圣诞节,安少爷去年年底回来的时候呆了挺长时间,正好林朝也在休赛期,两人发生了啥林暮或多或少能感觉到一点,但可惜时间紧迫,安锦城忙着回美国继续学业,林朝年一过就得回北京参加试训。

之后的一些“八卦”林暮捕捉的也很辛苦,比如林朝输棋的那阵子,除了骚扰他这个弟弟外,安锦城也是对方的“坚强后盾”,以至于原本对围棋一窍不通的安少爷最近都能看得懂棋谱了。

“安锦城也不容易。”林暮想起来还有些唏嘘,“他这也算是千里追妻了,我后来才知道林朝只要现场的棋局他都有去看,听说回头还做笔记,我姐试训下了没有千场也有百场棋了,笔记大概得有一本那么厚。”

陆戎也是一副“不怎么敢相信”的表情。

林暮继续道:“我姐而且事业型女强人,下起棋来六亲不认,安锦城当了我姐一年工具人了,没名没分的,我都替他心疼。”

陆戎哭笑不得:“你就别胳膊肘往外拐了。”

傍晚的时候方骆瑶打来了电话,意思是陈美花想人了,催陆戎回去,林暮干脆包好了西瓜,又拿了些别的水果,把自行车从地库扛上来,准备和陆戎一起走。

他把西瓜挂在车把手上,一脚撑着地,催促道:“你快坐上来。”

陆戎抱着樱桃盒子有些无奈:“我载你吧。”

林暮回头看他。

陆戎现在的身高大概有一八八,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肩膀线条跟模特似的,高三一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辛苦,原本还比较圆润的下巴如今连下颔骨都锋利了起来。

林暮想了半天用什么词来形容,最后也只想到了一个——“男人味”。

“你先坐上来。”林暮拍了拍后座。

陆戎只能跨上去,他人太高,两条长腿没地方放,自然而然落在了地上。

林暮把胳膊举起来给他看:“我搬了大半年尸体,看看这肌肉。”

陆戎很给面子的看了一会儿。

“你得再胖一点。”陆戎最后下了结论,他双脚踩着地,往前滑了两下,车子也跟着动了动,林暮差点没能扶稳。

“你老实点。”他警告道。

陆戎扶着林暮的腰,脑袋贴在他背上,闷闷地笑道:“还是我来吧,你坐后面。”

林暮:“?”

陆戎笑着嘟囔道:“这可是王子殿下的小南瓜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忙太忙了……一般更新我会在微博通知的,大家不要刻意等,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我再抽时间更一章!

第七十八章 生活(五)

陆戎家里人口众多,林暮吃完了饭磨蹭半天倒也不好意思住下来,方骆瑶知道他两关系,每回见他表情都很姨母,这就跟四十多岁爱兜红围巾拍照片的妈妈们似的,八卦都成了本能,陆戎又像她半个儿子,儿子的男朋友当然得多关注下。

方诺有些粘人,完全就像是林暮的跟屁虫,他大概是不知道房东和他暮哥的关系,偶尔还会吃陆戎的醋,觉得因为自己年纪小,才没法和林暮更亲近。

“暮哥。”方诺盯着他问,“今年校庆你回校吗?”

林暮开玩笑说:“钟和请我我就去。”

方诺眨了眨眼:“我们新生提前去拿录取通知书时校长还挂着你的横幅呢。”

林暮心想这不太正常了,钟和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榨取学生荣誉的剩余价值,绝不放过一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深刻贯彻“未来坤乾以我为荣”的方针。

陈美花吃完饭要散步,她现在基本不认人,哪怕想起来了也是把陆戎当成陆铮年的时候更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直记得林暮,就是偶尔会搞错,像最早那时候一样,喊他“姐姐”。

林暮并不会刻意去纠正她,没人时候喊几声也无伤大雅。

“要不下次穿裙子出去玩?”林暮异想天开,女装在他这儿不丢人,只有0次和100次之分,他外表变化不大,除了眉眼变英气了些,出门只要和林朝站一块儿,别人就能知道他俩是双胞胎。

陆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别了,美美好不容易搞清楚一两回,你一折腾又回去了。”

林暮陪着祖孙两在桃花坞附近散步,那儿春天才桃花开,如今是栀子花的季节,花香更加馥郁漫延,近两年这边开了不少商业小店,马路两边到了晚上灯火通明,老洋房陷在里面,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夜晚的夏风说热不热,说凉快也没凉快多少,每一下都裹着湿气,轻抚在胳膊腿上,林暮圾着凉拖,在路边摊挑碎碎冰,霓虹灯的光影落在他的发顶上,像一幅画老旧的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