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红衣一下子笑喊出来,懒得多听地推她,“别闹,谁要嫁王侯将相!”
“你没觉得公子对你不太一样么?”绿袖悠哉哉地问她。
这话倒让红衣一僵。
她虽没感觉出什么“不太一样”,但今日席临川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嗅出了点不对头的味道。
那话听上去有点无奈,又酸溜溜的,好像迫切地想让她明白什么,直戳进她心底,让她不知不觉中回思了好几遍。
不会吧……
“他之前差点杀了我。”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是提醒绿袖,也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
“那他还救过你呢。”绿袖一语顶了回来,“宴席上当众跟何家公子动手,你可别假装忘了;还有你犯敏症的那次……”
当然没忘,但凡事一码归一码。红衣觉得他救过她、和他从前想杀她是两个独立事件,哪一件也抹不去另一件。
“你别瞎琢磨。”她一瞪绿袖。
绿袖还是那悠哉哉的口吻:“不琢磨就不琢磨,大不了咱走着瞧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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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的时候,红衣可全然没想到外面是席临川。
——她昨日明明拒绝了他今日来给她讲《淮乡楼抢劫杀人案始末》的提议。
再想想绿袖昨晚说的话,红衣的防心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往后一退,刻意与他维持着距离:“将军有事?”
“来跟你说说淮乡楼的事。”他淡声道。
“……我不想知道。”她立刻道,他便又说:“顺便听你说说接下来打算如何。”
她身形一僵。
目光在他面上划了一划,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什么可看出情绪的神色,她缓了缓神,适当地提醒他道:“将军,我已赎身了,日后的打算……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说得好听。”席临川轻挑眉头一声笑,“你在长阳城里又没家人,若当真饿死了,还不是得我给你收尸?”
……真刻薄。
红衣险些把这三个字念叨出声来,暗瞪他一眼,干笑一声:“多谢将军那两千两银子,我不会饿死的。”
席临川又一声笑,负手睇着她,还是那句:“说得好听。”
……这难道不是实话吗?!
他上前了一步,她戒心十足地连忙后退,他便得以顺利地迈进了院来。
反手把院门一关,他一手支着门问她:“我倒是想问问,今天上午,你和绿袖四处打听有没有要转卖的饭庄酒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