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啵唧啵唧把他亲了好多口,“我好喜欢你,不杀人的灼灼最好了,你以后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也许是大半夜情绪比较多,她说话也口无遮拦的,纯粹无聊,缠着他谈心。
殷雪灼转眸看着她。
黑暗中的她什么也看不见,眼神毫无焦距,但隐藏着星零的笑意。
殷雪灼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嗯”了一声,“你先听我的,我便听你的。”
她茫然道:“……啊?我听你的什么啊?我觉得我很听话了啊!”
“我这么好的女朋友你从哪找。”她低头一阵嘀咕,“被你欺负也不生气,每天都暖好床,还被囚.禁py,这都没提分手,你知足吧。”
“……”殷雪灼看着她的眼神怪异起来。
“不是这个。”他抬手抚了抚额头,有些想笑,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头,“早睡早起,不许挑食,不许生病,好好养着身体,最好白白胖胖。”
季烟:“……你到底是我对象,还是我妈?”
简直和广大长辈一样的要求。
殷雪灼却疑惑道:“妈?这是什么?”
季烟:“就是爸爸的对象,也就相当于娘亲。”
他想了想,这和他理解的爸爸不一样,季烟之前明明说了爸爸就是靠山和老大的意思,为何爸爸对象就是妈?他绕了绕,索性不想了,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凡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季烟的话提醒了他什么,他忽然心血来潮,说:“叫爸爸。”
季烟:“???”
作者有话要说: 殷雪灼:叫爸爸。
季烟:……又来了,幼稚鬼。,,
第95章
天亮之后, 殷雪灼又带季烟去了魇族。
魇族灵气充沛,对季烟的身体有好处, 她不喜欢被困在一座宫殿里, 殷雪灼看似不在意她, 实则也会在她的撒娇之下没了底线。
挽秋剑紧紧背在身上,重倒是不重, 季烟还是一如既往地活蹦乱跳。
“魔主您……真的想好了吗?”秋宓站在殷雪灼身后,看着不远处和幼兰说话的季烟,眼底浮现浓浓的担忧, “一旦开始,便不能反悔,这是逆天之举, 即使能治好季姑娘, 也未必不会有其他的变数。”
殷雪灼垂袖而立,眸子落在季烟的笑靥上,淡淡道:“这世上,我只在意她。”
他这人没什么可留恋的东西,早在沦落为魔的时候, 心就已经死了,除了复仇,似乎生活也没什么乐趣。
魔魇的记忆力不好,漫长的岁月里,很多东西经历了又忘掉,与他都无关紧要, 也想不起什么让他想要留住的东西。
除了她。
秋宓心里微微憾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的魔主如同山巅的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也从来不会被这种俗世之物所困,但为一人而义无反顾,又是在这其中,投注了多深的感情?
秋宓沉默许久,才低声道:“聚灵阵已经完全成形,明夜天象变化,月圆之时,便是最适合血祭的时候。”
她微微抬头,要抿唇道:“……成败在此一举。”
比起她的担忧,殷雪灼倒是面色毫无波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向来如此,做什么都势在必得,有时候过于自傲,有时候又是的的确确的强大,才给了他这样的勇气。
“殷雪灼!”季烟不知道从哪里采的花,编成了花环,戴着花环凑了过来,“你看,好看吗?”
女孩的笑容比春光更明媚,因为兴奋,脸颊上泛着些许的不自然的红晕,仿佛女子上了胭脂粉黛,点亮了三分容色。
殷雪灼垂眼拨了一下她头顶的花,皱眉道:“这是什么?”
“这是花环啊!”
“为什么要戴在头上?味道太浓了。”
季烟愣了一下,无语道:“因为好看啊,女孩子戴花,问你好不好看,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个死直男,难怪我自从跟了你,就每天邋里邋遢的没个样子。”
死直男殷雪灼:“……”
站在殷雪灼身后秋宓忍俊不禁,上前道:“季姑娘,我还知道哪里有更好看的花,我带你去采如何?”
季烟眼睛一亮,十分雀跃,“好啊!果然还是小姐姐好!”
秋宓笑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飞了起来。
秋宓说的没错,这里还有很多奇异的花,缤纷艳丽,香气扑鼻,据说是借着魇族的灵气而生长出来的,季烟也不太认识这种玄幻世界的花,不过她觉得好看就采了很多,谁知手指一触摸到花瓣,就有小蝴蝶从里面冒了出来,围着季烟打转。
那些小蝴蝶总是藏在花间,被她惊扰,也丝毫不怕她,反倒有些怕秋宓身上的魔气,不曾靠近秋宓分毫。
季烟拿手指逗了逗小蝴蝶,叹了口气,“算了……不采了。”
她只是贪一时好玩儿,倒也不是非采不可,但这些花似乎已经被小蝴蝶们占据了,还是别打扰它们了。
秋宓看她忽然变卦,想了想,又微笑着问:“季姑娘既然爱美,不采花,也还有别的办法……你可喜欢凡间的胭脂水粉?金钗玉环?”
季烟仰头笑:“喜欢!”
她说得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