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可以练功的。
殷雪灼放出了翅膀,借以立在空中,他告诉她,如果想学着“飞”起来,首先要先学会“跃”。
她虽没有灵根,但九幽之火在体内, 她若能很好地驱使
她助跑了一小段, 好几次试图“跃”起来,都摔了个狗啃泥。
殷雪灼:“哈哈哈哈哈哈!”
季烟:“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不好笑, 只是殷雪灼这逼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他看见她各种滑稽的摔倒姿势, 总是很幸灾乐祸, 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好歹她也长得这么漂亮吧!
……算了, 连秋宓姐姐那样的大美人都让他无感,她不指望用什么美色打动他了。
前面几次都摔跤了,好在这个空间对季烟十分友好,不会让她受伤,季烟干脆利落地爬起来,学着感受体内的九幽之火,暗暗提气,连续小跑几步之后往前一跃。
结果这回她用力过猛,脚底确实腾空了,只是才飞了一半,整个人便往下坠去。
“啊啊啊啊!灼灼!”季烟慌乱地挥舞着手,胡乱叫他。
殷雪灼扇动翅膀,瞬间掠了过来,稳稳地将她接在了臂弯里。
他抱着她,缓缓落地,抬手拍了她脑袋顶一下,“我在这里,慌什么慌。”
季烟看着他,嘀咕道:“谁知道你这回不会任由我摔下去,上回你不是把我从高空抛下去了吗?”
殷雪灼表情一僵,冷哼一声,撇过头,转身不理她。
他这一转身,身后的蝶翼就暴露在了季烟面前,季烟看得心里直痒痒,趁着他不注意,飞快地摸了他的翅膀一下。
殷雪灼:“……”
殷雪灼飞快地扭头,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翅膀急匆匆地收了回去,快得几乎只在瞬息之间,泄露了几分狼狈。
季烟得逞了,一本正经地把手背在身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她心里窃喜,只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殷蝴蝶的翅膀摸起来滑滑的,带着玉石般的冰凉触感,一摸就容易让人上瘾,季烟还想摸。
不过适可而止,季烟装傻了片刻,总觉得殷雪灼又想打她脑袋,不过他迟迟没有动手。
季烟摸到翅膀满足了,又集中注意力,开始练习飞行。
飞行真的是很难的事情,季烟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也顶多摔一两次就好了,可如今她连着摔了几十跤,也不见有任何好转,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废,当真让她怀疑,九幽之火真的可以通过人发挥这么大的威力吗?
季烟想起上回打着打着,殷雪灼突然熄了火的事,好奇地问他是为什么。
殷雪灼的回答很是酸溜溜的:“从前断无此种情况,就算九幽之火在我这里并非无穷无尽,杀个韶白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只是九幽之火在你这里,你若在我身边,自是会强行吸走九幽之火的力量。”
可是她只能在他身边啊。
这样想想的话,似乎就无解了?
殷雪灼又说:“其实有解,主要是你至今都不能控制九幽之火,实属我意料之外,否则我战斗之时由你用引焰之术将灵火汇入我的真元之中,便只会助我功力大增。”
问题是,她是个小辣鸡。
殷雪灼的语气充满着满满的嫌弃。
季烟:好了,你闭麦吧。
每次一遇到这种“谁是菜鸡”的话题,他就变得不友好了,简直不能好好地沟通,季烟简直怀疑自己是有斯德哥尔摩,居然会喜欢上他。
群魔之中的流言算是被她搪塞过去了,殷雪灼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季烟还是心虚,每天一到晚上,就主动钻进他的怀里,成了黏人的小可爱,非要缠着他练功。
她想着,这件事算是她主动自我牺牲,为了让他也更好地吸收九幽之火,况且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一天他知道外面的留言传成了什么样子,一想到她这几天都这么顺着他,应该不会……嘲笑她吧?
那个闯入结界的人一连三日都找不到下落,白白近日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一直不曾来找她,季烟这几日一直缠着殷雪灼,不曾外出游玩,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又想不起来缺了什么,直到有一日,她看着空荡荡的宫殿,这才一拍脑门。
“我的妈呀,我居然忘了韶辛!”
从白白被火烧到毛开始,她就没见过韶辛了,之后她一直没工夫往别处细想,现在一想,才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季烟火急火燎地去找殷雪灼,又觉得殷雪灼又会生气,便托随便托了一位魔去叫白白过来,那魔看着季烟的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色彩,看得季烟略有些尴尬。
很快,白白就来了。
三天的时间只够让银驭麒兽的毛冒出点儿头,白白仍旧是只雪白的秃狗,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这回看见了季烟,也不亲近了,而是昂着下巴扭着头,用鼻腔发出一连串的叽叽歪歪的哼哼声。
季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特别像某个魔头?
再次感慨,不愧是殷雪灼养大的兽,连生气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季烟蹭过去,走到白白的右边,白白便把头扭向左边,季烟走到它左边,白白又看向右边,接连三四次之后,季烟认输:“哎,别生气啦,白白。”
白白又哼哼了一声。
简直令人头大,为什么一个两个的脾气都这么难哄?问题是还都生气得这么莫名其妙。
季烟很无辜:“我承认,我这几天没来找你玩,我这几天专心练功,有点儿忙,你不要生气啦,我之后再陪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