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垂下的眼底掠过困惑,那些答案为什么会塞在他的脑海里,近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难道他身上拥有其他人的记忆?
而徐奕名,张释,孙子杨三人现在都陷入一种怪异情绪,是不是自己的爱人在投胎转世的时候出了什么偏差……
“我不认识你们。”江余脸色阴沉的补充了两个字,“确定。”
“请皮埃克医生过来。”徐奕名掀了掀眼帘,在掌心的光屏上点了一下。
江余警觉自己要被当小白鼠,皮埃克这个名字他在兰斯那里听过,是个了不起的医生,也是个危险分子。
他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那里。
“你跑不掉的。”孙子杨两只眼睛跟钩子一样把试图逃跑的少年盯的死死的。
“要我说几遍?我不认识什么穆少卿,也不认识什么文涵远。”江余冷冷的看向张释,“我他妈也没住过什么精神病院。”
“你失忆了。”孙子杨想了好一会才想出一个有点靠边的词来解释现在的糟糕又诡异的形势。
“放屁!”江余锋利的视线斜睨。
孙子杨摸摸鼻子,我也觉得是放屁,就算真失忆了,也不可能会扯到张释和修齐,操,这都扯到哪去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亲嘴是在哪里吗?”
“不记得。”江余毫不犹豫。
“你怎么也不认真思考一下?”孙子杨嘴角抽搐。
“不需要。”江余依旧毫不犹豫。
“……”孙子杨。
张释和徐奕名都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江余为中心的信息素在空气里冲开,一点点渗透每个角落。
精神力最不够稳固的孙子杨先离开,之后是张释,就剩下徐奕名在那端坐着,乍一看是很沉稳,细看就会发现他屏住呼吸了。
江余忽然发觉有股热气在体内乱窜,他烦闷的扯扯衣服领口,下一刻他就看到徐奕名优雅从容的走了,步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快。
三个男人都喜欢这个味道,为了不像条狂·犬·搏狗一样扑上去做标记,现在他们需要用药物来控制自己的狂躁。
片刻后,孙子杨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贴着额头的发梢湿答答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不出一分钟,他又出去了。
比起孙子杨的急躁,张释和徐奕名就显得稳重多了,他们在外面注射了足够的药剂,调整好才进来。
但是事情超出预料,弥漫的信息素和那点莫名又珍贵的熟悉感,以及萌生的悸动都化作最纯粹的征·服·欲。
“你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江余轻飘飘的吐了一句,他感受周围三个男人越来越强的精神波动,太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爆掉,浑然不觉自己是罪魁祸首。
他挨个扫视,从徐奕名,张释,孙子杨身上一一打量。
那两个像是在精神病院长住的,另外一个比较接近快要住进去的。
江余突然同时接收到三个不同信息素,都在疯狂的想钻进他的精神领域,他扫了眼三个进入发·情状态的男人。
“我看你们已经放弃治疗。”
孙子杨捂住鼻子,血从指缝留出来,他骂骂咧咧的跑了,也多亏费莫里家族不缺抑制剂。
喝了口水,徐奕名把右腿抬起来压住左腿,将腿·间硬邦邦的那部分遮住了。
“你是个野生向导。”张释沙哑着声音提醒江余,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江余挠挠下巴,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一个向导和一个哨兵精神相容,向导对其他哨兵的疏导能力会下降许多,而给他做标记的哨兵会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占有欲。
往往都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有发疯的可能。
但是如果在精神相容后完成肉·体结合,那不会有另一个独活的几率。
不过这都跟他无关,他没想过要找一个哨兵。
前来的皮埃克闻到空气里溢满的味道,差点失控,他惊讶三个哨兵和同一个向导的信息素能完美相容。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皮埃克盯着相貌出众的少年,眼睛里露出兴奋之色。
“皮埃克,看够了?”
耳边的声音让皮埃克惊醒,他向张释行了个简单的礼,走到江余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好。”江余阖眼。
皮埃克,“……”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皮埃克拿出一个很袖珍的仪器放在江余头顶,望着那光不停闪烁,他朝徐奕名摇头,那意思是没问题。
徐奕名沉下目光,一丝苦涩划过,无论如何,这个少年都不能放手。
“我能不能……”皮埃克像个变态一样猛吸周围的味道。
“不能!”孙子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