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起早贪黑练了一个月,累的狠了,一休息下来就只想睡觉。这一路睡得又香又沉,江姜和夏凉一路叽叽喳喳的斗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直到江姜把他拍醒。
他迷迷糊糊的揉眼,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直到听清周围闹闹哄哄的动静,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已经到了江姜家门口了。
他揉了一把脸立刻就想站起来,结果哐的撞上车顶又弹了回去。
正围着车子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们透过开着的车门看见了这一幕,哈哈哈的笑声哄然而起。夹杂着小孩子们天真的起哄:
“姑姑的男朋友洒夫夫的!”这是正在换牙的小侄子。
“姑姑你男朋友吼吼看啊!”这是说话漏风的小侄女。
“姑姑你男朋友好看但是有点蠢。”已经上初中的大侄女表情很酷的发表了总结陈词。
盛阳一阵脸红,揉着脑袋欲哭无泪。
江姜站在车门前,插着腰做茶壶状:“拿了东西赶紧上楼!一个个的不嫌冷啊!”
“红红姑姑带男朋友回来喽!”小朋友们抱着各自的礼物和零食闹哄哄的朝屋里冲进去。
江姜头痛的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
盛阳下了车,莫名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问:“我帮你提东西?”
“喏~”正在后备箱跟前整理行李的夏凉拽了拽他的衣袖,指着后备箱里满满当当的行李:“搬吧。”
并没打算跟他客气的意思。
奇怪的是这种态度反而让盛阳不那么紧张了,他撸起袖子开始搬东西,夏凉翘着精致的指甲靠在车门上指挥,包租婆一般。
江姜啧一声,看不过眼的埋怨:“家里那么多人怎么不叫出来帮忙?他身体还没好呢!”
夏凉啧啧两声:“瞧你心疼那样!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他要是发个烧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你觉得你爸能放心把你交给他?”
“说什么呢你!”江姜伸手拧她:“你这会儿可没在开车,再阴阳怪气我掐死你!”
“嘿,卸磨杀驴啊你!”
两个人打闹的功夫,盛阳已经进进出出两趟,把行李都搬了进去。
最近确实减肥减的有点狠,干这点活儿他就有点喘,以前在舞台上蹦三个小时他都没觉得累过,他揉了揉酸酸的肩膀,暗暗叹气。
还是心疼的,那一身肌肉,说没就没了。只能安慰自己是为艺术献身了,演完了再赶紧练回来。
想着这个,他偷偷瞄了瞄正跟夏凉打闹的江姜,偷摸捏了一把自己瘦的干瘪了的屁股,暗下决心,别的不管,江姜最喜欢的屁股可得第一个练回来。
新城离帝都不算远,开车四个小时就到。帝都很多大学都在新城建有分校,江姜的父母就在这里的一所大学做老师,江姜的父亲还是学校的副校长。
他们住的是学校里的一栋教师家属楼,虽然老旧了些,但是独栋三层,很是宽敞。
江姜的父亲是家中长子,江姜的爷爷奶奶都跟着她的父母生活,因此一到过年,从天南海北回来的亲戚都会聚在江姜家,正如江姜所说,热闹的如同人声鼎沸的集市。
尤其近几年,江姜同辈的哥哥姐姐甚至有些弟弟妹妹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再加上张罗着生二胎的年轻叔叔婶婶们,家里简直成了幼儿园,哭声喊声笑闹声片刻不停。
江姜拖着盛阳进屋的时候,半晌屋里都没安静下来,她想介绍一下都只能扯着嗓子喊。奶奶年纪大了耳朵背,连“啊?”了好几遍也没能听清孙女说了啥。
好在老人眼睛还没彻底花掉,虽然没听懂,但看清了孙女带回来的是个小伙子,于是立刻美滋滋的去拽老伴儿的手:“老头子,你孙女带孙女婿回来啦,你快瞅瞅!”
江姜急的摆手:“不是不是,奶奶您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