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本……记事本……日记……
“我知道了。”陆小棠惊呼。她想起郭淮曾经跟她说起过,他去陈晓松家搜查时,曾经发现过三本陈晓松过去写的日记,其中有一篇,记录他在上初中时,把一只猫绑起来活活饿死,观察它如何腐烂成一堆骨头的过程……
胡新月死前也在看日记一类的东西。不会如此巧合吧?
但是,陆小棠记得郭淮还说过,那三本日记里并没有提到任何涉及犯罪的内容。不过,假如胡新月看到的日记也仅仅记录了一些个人的变态经历,也不至于引起她注意。
她把自己的怀疑跟慕容雨川说起,慕容雨川听得眼前发亮。“观察一只猫烂成骨头?!我靠,这家伙是天生的法医材料嘛。我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位仁兄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你对这样的人怎么看?”
慕容雨川说:“我可不是心理学家。不过凭直觉,这种人长大成人后会变的更危险。但是,他还不至于因为别人得知了自己少年时的隐私就痛下杀手吧?”
“难道日记里还有更多的内容,郭淮当初没有注意到?”
“难说,他当时时间紧迫,只是匆忙浏览了一下,难免所有疏漏,或许有些地方涉及到了犯罪的证据呢。后来,郭淮再次领人搜查时,那三本日记不是消失了吗?这恰恰说明了日记的重要性。”
慕容雨川说的有道理。陆小棠紧接着又提出第二个疑问。“假如胡新月看到的就是失踪的那三本日记,她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的呢?”
“这可难说。她被害的头几天,有没有出现什么反常举动?”
“我问过她男友郭淮,郭淮说,胡新月这一次表现反常。通常她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会跟他商量,像这一次私自行动,实属罕见。”
“那就是说,胡新月遇到了突发情况,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郭淮。”
“突发情况……”陆小棠琢磨,“胡新月失踪那天,还到县公安局上班,她当时的穿着跟在案发现场不一样。说明她回过家,然后又出来了……”
“她有没有接到过陌生电话?”
“手机检查过了。没有。”
“会不会有人找她?”
“你是说到她家找她?”
“我只是猜测。”
陆小棠想了想,觉得这种假设可能性不高。“凶手亲自到办案民警的家中找人,太不可思议了。何况,胡新月为什么会听那个人的话,跟他离开呢?”
“也对。”慕容雨川说,“我只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会使得这个人回家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失踪……”
陆小棠闻听呆了一呆。难道真有一个人在胡新月回家后,把她引出了家门?
想到撕脸魔一贯胆大妄为的作风,这种假设似乎也可能成立。
假如真是那样,或许会有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