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就很难受……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呜……”

艾子言皱起眉，扯了扯杜嘉麟的衣袖。

“阿麟，你有没有觉得小澜的情况不太对？”

杜嘉麟从心寒与愤怒中慢慢冷静下来，克制住心里那想杀人的欲望，仔细观察着韩素澜的动作。那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好像并不是假装。

该不会……有人欺负过她？

杜嘉麟看了艾子言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担忧。

他轻轻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艾子言走上前，蹲在韩素澜身前，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韩素澜的身体很明显的一僵，这下，两个人都看到了。

他收回手，将环抱改成轻拍她的背，用充满了温柔与爱怜的声音，柔和地在她身边说：“别怕，小澜，我在呢。”

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韩素澜没有抬头，而是用手抓住艾子言胸前的衣服。她紧紧地揪着，不发一语。

“要喝口水吗？”艾子言声音轻柔地问她，“或者擦擦脸？”

她这才把头抬起来，脸上泪水鼻水流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杜嘉麟默默地递过来一条毛巾。

艾子言接过来，动作柔缓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又把用过的那面迭起来，轻手轻脚地帮她擤了下鼻子。

“唔。”

韩素澜动了动腿，感觉有点麻。

背后伸来一双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她身体一僵，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又慢慢松下来。

杜嘉麟把她放在沙发上，第一次没有坐在她身边，而是站在她身前，眼里满是心痛。

“对不起，小澜。”他难过地道歉，“我好像，对你做了很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