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集了他的所有剧照、视频、精修图,还给徐文祖写过同人文,自学剪辑,剪了很多视频,甚至愿意花十倍的价钱买他的乙女游戏。
但我的室友常常说我恶心。
她说我花痴太过,自我意淫,还在我同人文下面留言,说我的性幻想让她觉得尴尬到爆炸。
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的账号,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
所有她让我难堪的事里,这一件最让我觉得无法容忍。
我本来以为看到她留言的瞬间已经是我此生最难堪的瞬间了,后来发现不是的。
当她当着徐文祖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忿恨、难堪、受辱和不甘,几乎达到了此前的巅峰。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还当着徐文祖的面?
我脸色惨白地望了徐文祖一眼,看到他正朝我走过来。
男人宽大的身体挡住了室友的视线,伸手抱了抱我。
我听到他在跟我说话,语调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模样,他说,“亲爱的,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我抓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我想离开这里。”
他说,“好。”准备带我走。
但我室友依旧不依不饶,“你今天晚上回来的对吧,毕竟跟男朋友出去开房不能成为你请假的理由,是吗?”
我只想快点离开,说“好”。
“那早点吧,”她转过头又看着我,斜睨着扫了扫,挑起一个刻薄的笑容,“对了,你不会现在出去开房吧?我可闻不得那股味道……”
我几乎站立不住,还好有徐文祖用手托住我的身体,我想他一定察觉到我的颤抖了。
他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风波并没有止于那一场尴尬的谈话。
下午的工作室几乎是中午骂战的后半场。
虽然我把它叫做骂战,但事实上,从头到尾我做的事情只有站着被骂而已。
导师说我编故事请假,为了一己私欲耽误整个团队的效率,简直罪大恶极。即便她并没有准我假,我也并没有耽误她的工期,但这并不妨碍她辱骂我。
我低着头听着,本来心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吐槽……
直到我的余光看到了徐文祖。
他不知道怎么进了工作室的小门,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多久,看到了几分,眼里的我是不是很可笑。
所以我开始觉得有点难捱了。
当着喜欢的人丢脸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它上午发生了一次,下午又发生了一次的时候。这时候尴尬不是一加一递增,而是成为了阶乘。
我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徐文祖又走了。
我再抬眼,余光里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
晚上走出工作室的时候,我回想今天一天疲惫的经历,真的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到底该去哪。徐文祖在这个时候出现,从角落里走出来,自然而然地牵着我,带我走上了后街。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问我想吃什么,我支吾着说随便吧。
就真的随便吃了点东西。
然后他更加自然地带着我走回了旅店里,关上了房间。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说,“我觉得我应该回寝室”,抓了抓头发。
他伸手帮我顺了顺发梢,笑着说,“可我觉得亲爱的不喜欢你的室友。”
“是啊……”,我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目光,背书一样地干巴巴地说,“可是我还想毕业,只能先听她们的了。”
他看着我,眯起眼睛,低声说:“我有一个办法,你想试试吗?”
笑意里似有魔力。
迷人的恶魔,我想。
也许蛊惑人心就是魔鬼的本能,我又想。
他亲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