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夏淼淼表情放下话筒跨前一步低声警告道:“你也给我可以一点好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演脑残剧的天赋呢,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台了!”
陈羽宗面不改色,默默用“不是你逼我的吗?”的表情,给予夏淼淼一个反射攻击。
夏淼淼受了一刀,暗自捂着伤口,忍痛若无其事地说:“好了好了,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这个应该是全大学城女生,哦,不,连部分男生都很想知道的吧,那就是……大城草同学,请你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最好落实到每一根毛发,每一个具体尺寸,具体部位和脾性的来告诉我们,你心里的择、偶、标、准到底是什么!就是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被你看得上!?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如果这一题他不答,或者答不好,那么将有一个人很有可能得到公主抱的机会哦!”
淼淼话落,一时场内重现寂静,连一直处在云端飘飘然的米绪也不由得勉励拉回神智,一方面是紧张,一方面更想听一听在陈羽宗心里,他的完美情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陈羽宗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奖杯,就在众人又想知道,又希望他可以不要答得矛盾心情下,陈羽宗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我喜欢优秀的人,最好什么都要会。”
这话一出,不止全场一片哀鸣,就连米绪的心都猛然一沉。
接下来陈羽宗的话更是把99.9999%的人都打入了冰窖。
“模样好,和我是一个水平线的,这样大家比较有共同话题,也可以相互理解。身材好,不要太胖,不要太瘦,不要太高,不要太矮,喜欢吃,但肉不多。智商要高,要很聪明很聪明,可以比我还聪明。才艺要多,要会画画,从小就有艺术细胞和创造天赋;会设计,如果他进了建院,说不定能把我都挤下去;会打游戏,可以成为多服神话一样的存在;体力好,跑步跑五公里不带喘不会抽筋;精神强大,抗压抗击打能力也都要强;能唱能跳,可以改编可以创作,放得开,以一顶十;会做家务,洗衣拖地一切包办;性格偶尔主动偶尔被动,会随我的喜好来;最后一定要是一个含蓄低调内敛矜持,不张扬,不显摆的人……嗯,目前为止差不多先这些,不排除以后如果还有新的优点出现,会相应增加的。”陈羽宗琢磨了番,继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夏淼淼:“……”
孙炜:“……”
群众:“……”
面条儿:“我想来想去,这无论是选美还是选总统都选不出这样儿的啊……”
谢亦骞呵呵:“这就是幻想和现实的距离,人啊,脑子里惦记的和真摸到手的完全截然相反,也不知道这平时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米绪:“……”
葛晓霖悄悄拍米绪的肩膀:“振作点大米,他那些都是为了安抚群众才说的话,不是真的。”
米绪:怎么就不是真的了???怎么这样的人就不存在了??怎么这就是受刺激说出来的话了,康忙,看过来好吗!!!!!
陈羽宗上来时众人热情洋溢兴奋异常,在问完大家想问的话后,大城草离开时得到的却是各种哀怨、痛苦、愤恨、绝望的眼神,全部交织在一起看着他一点点踏着满地的残肢血泪渐渐远去,一时间,校庆全场竟出现了短暂的诡异沉默。
果然,只有那样完美的人,才配得上大城草吗??!!
☆、第86章 你认识他?
眼见着陈羽宗下了台,米绪再顾不得两旁葛晓霖、庞智斐等人投来的同情目光,飞也似的也往后台冲去。
颁奖环节过去后,就轮到各系自己选派的节目上了,米绪冲到社员的小教室时,众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等待上台的间隙,不少人显然都还沉浸在刚才陈羽宗的话里,兴味地讨论着,此刻见到米绪出现,不由表情复杂,有几个还开玩笑地跑上来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云云,搞得米绪差点没绷住表情。
好容易等到老师来喊,大家懒散的态度一挥而去,纷纷绷紧了精神,米绪拖拖拉拉地随在最后出去,又和他的搭档交换了个眼神,在上台前,米绪趁着昏黑不由往一边一闪,另一个和他身形模样都极为相似的人,顺势将他的位子给顶了上去。
米绪便急忙脱了那屎绿色的外套,等到同系的学长姐都走远了,他这才鬼鬼祟祟地用衣服蒙着头以阿富汗难民的造型跑了出去。
天冷,但气氛是热的,场内众人群魔乱舞一派欢腾,米绪从其中穿过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他谨慎地回头瞅了眼台上,就见角落一团屎绿色在舞动。
一旁还有几个姑娘在小声道:“哪个?是哪个?”
有人答:“小蓝……他应该就在最右边的那个像鸡屎色的舞群里,我看到牌子了,那是社院的。”
“确定他还跳?不是手伤了吗?”
“有消息说会上台的。”
“可是怎么这么小一坨啊,别说脸了,连手脚都看不出,我今天买票可是特意来看他的。”
“很多人都是好不好,唉……不过能听见刚才城草的一段采访也算值啊,你录音了吗?”
“我录了,但是音质很差,尖叫声太多了。”
“不担心,肯定有人录得清晰的,回去上网刷刷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想想就激动,拷下来放手机里天天睡前听!”
远处的阿富汗难民:“……”
此地果然不宜久留,速撤!
一路撒丫子般跑出会场,又足足跑了近千百来米后刺溜窜进了一朵幽暗的小树林,在瞧到站在里头站着的背影时,米绪脚下未停,直接以七十迈的速度往对方扑去,脚掌一个轻踮,人自原地猛然跃起,跳起一个美丽的抛物线后,“咚”得挂在了某人的后背上!
陈羽宗被他那猛烈的冲势撞得往前晃了晃,手在一旁的树上撑了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米绪摇头晃脑,见陈羽宗没意见,忍不住还想上脚,整个人像只龟壳一样趴在对方身后,脑袋也埋进了这人的肩颈里。
陈羽宗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低下头伸手托了米绪的屁股一把,索性就这么背着他往前走去。
“啊~~~校庆真好啊!”米绪仰天长叹。
陈羽宗“嗯”了声。
米绪用脸蹭陈羽宗的后脖子,像条小狗似的:“今晚,爷心里真高兴啊。”
陈羽宗继续“嗯”。
“节目有人代跳,不用上台都有平时分拿,坐的位子又那么靠前,能看各种妹子又是唱又是舞,别提多享受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刚才还遇见一土豪,为了一张券直接甩了我二十五张大票,你说说我这运气是不是好到发癫,叫我怎么能忘了今晚。”
陈羽宗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正要再“嗯”时,米绪又慢慢重复一遍。
这一次他似是离得很近,说话的气息都拂过陈羽宗的耳廓了,声音极低。只是晚风那么大,陈羽宗却还是听清了。
米绪说:“我真不会忘了今晚的,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