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羽宗爽快地抽身离开,再不看一眼屏幕,米绪欲哭无泪。
幸好团里的队长壮士操着一把威武的长枪将重任一肩扛下力挽狂澜,才没有导致团灭的悲剧。
退出副本的同时,一边的私聊滴滴滴滴的响起,米绪打开一看,就见队长在那儿咆哮。
瞄谁谁怀孕:妈的,这救场的也太没有专业精神了吧!!!走前好歹吱一声啊!老子这小号差点没扛住,真心问候他爸的儿子和他妈的娃!!!!
这都能看出有人救场???
米绪奇怪万分,又对这委婉艺术的招呼很是钦佩,但是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室友,他自然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小心眼,他决定将这责任一力承担。
╱★、米の嗳1♂※:壆姐,妳恠説誰錒?~(^_^)~瞄谁谁怀孕:你什么时候去修电脑?我没办法和不同物种不同语言的人交流。
╱★、米の嗳1♂※:電腦很ぬ錒,魜家惿蘿莉o麻-~~~瞄谁:你真好这一口早说啊,我马上带着相应装扮到你寝,校庆也正好加个节目。
米の嗳:啊呀,电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坏了,老是打出些乱码来,现在已经被我修好了!
瞄谁:白眼。
米の嗳:不过……之前的确一直都是我在操作,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在网游上面有点小天赋,不过伤手还是带给了我不少的拖累,所以刚才那水平已经下降了很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瞄谁:呵呵,是吗?那明儿个我去你寝你再来一次好不,我大号的帮会正好要招副帮,据我所知,整个华东八区会这走位速度的不超过三个人,如此人才若是遗漏实乃人生之憾。
米の嗳:这……有些大招还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而且这台操作工具有多优秀学姐也是见识过的。
米绪擦了擦汗,本以为还要长篇大论一番,谁知那头的大汉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的解释。
瞄谁:行,既然如此也不勉强,只是替我问候一句你的操作工具,顺便告诉他,他小心眼不接我电话也没关系,那事儿的确是从我这儿起的,我总会给他一个说法。
米绪瞧着夏淼淼这话一时没明白,刚准备再问,对方却已经爽快地下线了。
……
过了几天,米绪就听葛晓霖说起有关于他手的事儿学校的处理下来了,包大凯全责,记大过,赔偿相机和米绪的医药费,全校通报批评,估计到了毕业这处分都消不掉,而另外两位则是小过,毕业前能不能消还要看他们表现。
在电话里,葛晓霖没听着米绪的回答就知道他认为这结果不太好,忙安慰道:“你也想开,本来就是他们有错,现在也算是秉公处理,你说如果没城草那一声张,这姓赖的肯定没那么老实听话啊,他现在认错道歉也不是因为真觉得亏欠了你,而是怕了,就这觉悟,活该受罚,城草那也是……为你好,除了他也没人有这本事了。”
虽的确有些不舒坦,但听着葛晓霖这样夸陈羽宗,米绪莫名地就爽利了下来。
米绪:“唉,最近餐厅那儿怎么样?要忙不过来你就告诉我哈,我这手搬砖有难度,洗两个盘子还是小意思。”
葛晓霖:“你丫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欢快?再说了……让你洗盘子现在也有难度了好么,哪几个敢啊。”
后面一句葛妈说得可小声,米绪没听清:“什么?”
葛晓霖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最近店里来了个新……新员工,也算是有所缓解吧。”
米绪却觉得葛妈这语气有点怪:“什么人啊?服务技术很好吗?以一抵十?”
葛晓霖叹了口气:“技术是很好,只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普通服务。”
“嗯??”米绪不懂葛妈这是在打啥哑谜,他们俩之间很少有话是不能彼此理解的,没想到今天竟莫名的高深。
葛晓霖:“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还是要好好休养,记得给你爸妈打电话。”‘明知现在米绪已是有人照顾,但葛晓霖还是没忍住絮絮叨叨了一堆才挂了电话。
米绪听着也觉久违的窝心,正径自体会时,忽的听见敲门声起,米绪瞅了眼时间,才下午三点,陈羽宗应该还差一节课回来,所以现在来的是谁?
以为又是哪个前来拯救他脱离资本主义的好兄弟们,然而一开门米绪却猛然变了脸色。
外头站着的两人见了他也是表情擦黑,特别是目光在落到米绪那挂在脖子里的手上时,更是惊怒交加,还夹杂着些掩藏的心疼。
米绪怔了下,苦逼地叫了出来:“爸……妈……”
米妈气势极盛地瞪着米绪:“你真是越活越翻天了哈,没听说过‘身体发福,受之父母’吗!???”
这电视看得还真是长知识,连古语都学会了,米绪缩着脖子:“‘发福’的话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儿,和父母其实没什么关系……”
米妈怒目:“还犟嘴?你这伤了手不回家好好养着,宁愿在学校里疯,这儿有什么宝贝这么吸引你啊?!啊?!学校能有家里干净吗,能比家里吃的好吗,能有爹娘对你亲吗!你这死没良心的孩子!!”
发现到外头有观察的视线,米爸立时劝道:“先进屋、进屋再说……”
把两老引进了室内在桌前坐下了,米爸打量了一圈周围后轻轻道:“还真快比咱家都干净了……”
又拿起桌上的外卖单——药膳、老汤锅底、有机食品……
“吃得也比我们好……”
米妈的一个狠瞪,米爸当下乖乖地闭了嘴。
米妈看着那不染纤尘的书架良久,小心且郑重地问了句:“这u大难不成允许男女合宿?!”
“妈诶!您少看点偶像剧吧!”米绪仰天长叹无言以对,指着阳台上的衣架道,“你见过哪家的姑娘穿那种内……”
话说到一半这才觉不对,立马跑过去把衣服裤子都收了下来。背过身去折好了,又给妥帖地摆进了柜子里。
米妈瞧着米绪那一连串仔细又熟练的动作,顿觉心酸,拳头紧握对米爸道:“该啊该,就是要吃点苦头才知道家里的好,早知道他有这一天,我当初也应该拿着棍子把人抽成这样,现在由着旁人来收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到底也不晚。”
米爸也点头:“唉,就是要硬起心肠孩子才能成长啊。”
米绪转过身一脑袋的问号:“这啥跟啥啊,你以为是屈打成才吗?这得多棒的棍法才能把我打成如此善解人意啊?”
轮到米妈莫名了:“难道不是吗?你既然跟人学长在一起,懒成这样不被嫌弃才怪。”
“没人逼我好吗?没看到我这是发自内心的劳动吗?劳动创造财富,劳动创造爱!”米绪高举双手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