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这话听着真膈应。”
到底是在u大的地盘上,两边的学生也忍不住反驳了。
但是那倩倩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连带着身后跟来的男生一起舌战群儒。
“是你们学校领导专门来u影请我们来的,你们自己看看这校庆里有多少是我们u影的学生,就你们自己能不能撑下来!有种跟你们老师去说!”
爆炸头男生则道:“跟她们废什么话,总监不是已经让部长决定这事了嘛,过来通知到位就行了,别浪费时间。”
大波浪女生却还是维持着笑容对夏淼淼说:“再怎么说u大的文艺部长知情权还是要有的,我其实理解你的想法,排练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心思,被刷下来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挫折也算是一种成长,我觉得你应该受得起。”
这一句“受得起”让向来好脾气的米绪听得都觉得刺心,他皱起眉,忍不住指着墙上的海报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主次了?u、大、百、年、校、庆、文艺晚会……u大,u大,虽然词组中包含中英双语是有点复杂,但是你们跟我念,u……大……然后仔细体会好吗!是我们……”米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点点大波浪一行人后摇了摇手指,“而u影,没关系……ok?”
众人一呆,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倩倩自然跳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说了我们是来帮忙的。”
“你才听不懂人话!”米绪压过了她的嗓门,“帮忙的词义你懂吗?不是让你帮倒忙,你见过帮人搬家,把人都赶跑自己住进去的吗?替人当伴娘,把新娘挤了跟新郎结婚的?这是雀占鸠巢,要天打雷劈好吗,真没见过你们这么热心的,一个顶百啊,要不要我们都走全换你们来,舞台观众也自己一力承包!我给你鼓掌!”
说罢,米绪还真啪啪啪啪得替他们鼓起了掌来,不止把倩倩和那爆炸头气得半死,连大波浪女生都扭曲了脸。
“我操!”
爆炸头忽的骂了一句脏话就跃出人群,竟是直接朝米绪走来,米绪没做防备,直接被他一挥手打断了动作,那一下力气用得可不小,发出老大一声响,把周围人都惊到了,而那男生打了米绪一下不算,还想继续推搡,下一时胸口却被人抵住了。
夏淼淼不知何时上前了一步,冷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爆炸头对上夏淼淼冷冽的目光,愣是被一个女生唬得一呆,半晌,他恨恨地放下了手,嘴里却依旧强辩说:“行,不动就不……嗷。”
话还没说完,却还是被一拳砸在了肚子上,爆炸头发出一声哀嚎弯下了腰。
夏淼淼收回拳头,淡淡道:“跟你说了别动还动,理解能力太让人着急了。”
“你……你怎么这么野蛮啊!”倩倩被吓到了,呆滞良久才尖叫起来,“你想打架以为我们就怕了吗!”
那爆炸头也压抑了片刻,硬是忍着疼抻直了身体,满头大汗地看着夏淼淼:“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真不敢收拾你!”
在那人跨步上前时,轮到反应过来的米绪挡在夏淼淼跟前了,在迎视敌人的那一刻,米绪想到的却是,这丫人高马大,如果自己不幸挂彩,回去要怎么跟他的室友交代。
不过就在形势剑拔弩张,亟待爆发前,一人的出现把才聚起的紧张气氛却一下子打散了。
“这是干什么?!”身后人问道。
大波浪姑娘一怔,随同倩倩和爆炸头一道看了过去,就见孙帏从里间走出来,用戴着墨镜的脸扫视了场内一圈,却成功的让对面几个人都灭了势头。
“吃饱了撑的?”孙帏问爆炸头。
和在场的不少人一样,爆炸头见到他在很是惊讶,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场内一时寂静,还是大波浪姑娘企图解释:“我们是来交流一下校庆的事的,这里头有些误会……”
孙帏看向她:“芝韵啊,你不能光顾着把自己捯饬得这么漂亮,却反而老往u影脸上抹黑啊,老师们也不会想看到这种场面的吧,派你做代表来帮忙,无论过程怎么样,结局要是不理想,不还是你的能力问题?想解释?我见到的是什么不就是什么嘛。”
不管孙帏在娱乐圈有多新人有多嫩,但他是“u影这几届里最牛逼的所在”的这个实事还是毋庸置疑的,在他们这最看重成果利益的一行里,不管是学校内部,还是以后毕了业去混圈,金芝韵这伙人连和他犟嘴的资本都没有,哪怕孙帏说得都是放屁。
加之孙帏脸好,嘴却是出了名的刻薄不饶人,不论男女,不爽起来半点脸都不给。所以,平日风光的u影文艺部长,此时却只能听他训话,表情尴尬,竟是一句都不敢再吭。
她真没想到孙帏会在,他要在,哪还轮得到自己做主啊。
孙帏也不全胳膊肘往外拐,他对金芝韵说完后又对夏淼淼道:“夏部长,不管怎么说,办好校庆才是我们的共同目的,这晚会是要直播的,我们虽说只负责一小部分,大半还有专业团队来做,但是要没搞好,哪里对得起那么多人那么多时间的努力呢,我觉得有些意见虽然听着刺耳,但未必就不值得考虑。”
夏淼淼仍是维持着那种“管我鸟事”的表情没言语,反而是米绪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刚才为了站左站右宁愿晃点几百群众的某人,现在倒是满脸霸气地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
强奸犯,你果然装得一手好逼啊!
孙帏说完,也不久留,直接插着兜拽拽地朝门口走去。
而他一离开,金芝韵等人也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匆匆为这场闹剧提前画下了莫名其妙的句号。
米绪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淼淼,正思忖着要怎么安慰她才能化解掉这个尴尬,谁知就听夏淼淼转头对一旁的干事认真吩咐:“以后我在哪儿,铁棍就在哪儿,要注意跟随摆放。”
米绪:“……”
……
这磨叽着再到寝室,天竟然都已经黑了,一推门进去,陈羽宗坐在桌边,抬头看他。
“怎么这么晚?”
米绪这才一拍大腿:“我忘了买饭了!”又一转头望向自己桌上,就见那儿正摆着一个小碗,“你买了吗?!”
米绪小跑过去:“啊!通心粉!!”
陈羽宗:“嗯,吃吧,已经快冷了。”
米绪急急拿筷子:“你吃了吗?”
陈羽宗:“吃了。”
“那我开动啦,饿死我了!”
下午消耗了太多精神力和体力,现在松缓下来,米绪才觉得满身疲惫,他忍不住大快朵颐,吃到一半却忽的脸颊一凉,回头就见陈羽宗不知何时俯身凑了过来。
陈羽宗用手摸了摸米绪的脸,疑惑地问:“怎么破了?”
“破了?哪里?”
米绪奇怪,自己去摸,然而手一抬也被立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