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下脖子上的那块被烧灼过带着黑斑的白玉,紧握在手心,只留有比较尖锐的一部分在外面,将它当做之前的匕首使用,鼓足了全身的力量狠狠地向着那最柔软的地方刺去,奇怪的是,当白玉触及到那处看不见的屏障时,却被强有力地弹了回来,好似cha入了带有弹性的橡胶之中,我望着受疼发红的掌心,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
水,看似柔弱,实则蕴藏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水滴不仅仅只有力量这么简单,它还是万物的起源,供养的源头,水滴所蕴含的能量或已超出了我们人类的研究领域,或许,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不是荷枪实弹,不是利器尖刀,而是这表面上看似最柔弱、最无形的无根之水,或许,这才是破解屏障的关键之道。
我望着自己的双手,在这些青紫色的河道里流淌着的,不就是我身体里最有力量的部分吗?人类自古以来对于血液的崇拜不亚于对水的崇拜,血液是带有灵性的圣物,是一个人生命的象征,它所包含的含义和蕴藏的能量又岂是我们能完全了解的?
毫无犹豫,我指尖捏着白玉向着自己的中指狠狠扎了下去,一抹鲜红的血珠破皮而出,凝结在指尖蓄势待发,我将指头对着那最薄弱的一处伸过去,血珠散发着红宝石才享有的光泽,在黑暗之中竟然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蛇妖微微抬起了脑袋,它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无力地盯着我的方向,眼睁睁地看着这颗血珠在半空中滚落,随即,这处屏障瞬间就染成了血红的色彩,好似汇集了成千上万颗血珠在半空中流动。
那屏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便在蛇妖和我的注视下瞬间瓦解成为无数的碎片向着四周散she,洞中传来一声怒吼,一些碎片向着蛇妖的身子上she去,本就伤痕累累的蛇身满是猩红的碎片更显得触目惊心,我一个哆嗦,感到指尖一疼,延伸到心口处都带着隐隐针刺的痛楚,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依旧伫立子在悬崖边上,而左手的中间指尖却出现了一处针刺的伤痕,刚才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飘荡,我立刻收回脚步,对着赵阳他们挥手,“快准备准备,我们下去救人……”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先不管啦,救人要紧呢!
“你们别磨蹭了,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好我们就下山去救人吧!”
我首先将自己的背包打开,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竟然有这么满满的一包,心中也满是期待,好似自己回到了十六七岁的那时,对冒险充满无尽地向往,恨不得立刻飞到岩上去体验一番。
我将背包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平铺在地上,一件件的望着,手中有一叠图册和清单,我望着手中的清单一一对照面前这些知道或不知道的攀岩器物,图册中写得非常详细,配合着生动的图画,就算我从没有接触过攀岩都懂得怎样去*作。
拾起地上的攀岩鞋,尖尖的鞋头与防滑的鞋底正是它的设计精髓所在,我赶紧换上鞋子,按照流程拿起一个橘黄色的腰带缠了几圈系在腰上,按着图示的步骤打结,其实看似繁琐的步骤*作起来也没有这么困难,我左绕右绕从中穿过,往返几次之后,一个类似于三角形的结头就被我打好,下一步是什么呢,很快就发现了躺在角落的可调节式安全带,将两腿穿进安全带内,提到大腿根部,将细声绕过腰带扣于大腿外侧,最后将安全带的锁扣调节好尺寸扣于肚子上,穿上身之后已经颇具成效,一副非常专业的样子。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面对于他们的手足无措,我就显得顺溜多了,感觉就像个攀岩老手,我赶紧跑过去按照之前学的依葫芦画瓢,大家看到之后恍然大悟,之后我们就开始各自忙活起来了。
扎上散落的头发,我带上头盔,接着就是系上花绳子,按照图册的图解将绳子穿过肚子前的腰带,在手心中打结,反复的编织着类似于中国结的八字形绳结,很快就将此结系好,用手使劲扯了几下,很好,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只后又在腰间别好锁扣、下降保护器以及上升器,腰间顿时沉了不少。
我来到附近一棵盆粗的松树下,拿出浅黄色的扁带绕过树干,将两个锁扣扣于扁带上,用手使劲地试了试,稳稳当当的完全可以承受我的重量,把锁扣打开将腰间的花绳放入锁扣内,再到旁边的岩石练习如何使用这些形状各异的保护器。
根据岩石的不同构造,这些保护器都可以灵活使用,我将腰间的保护器按照形状的不同都试了一下,渐渐地摸索出了一些规律,现在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眼前的光线开始减弱,而山上的风却渐渐转变方向,更为猛烈地吹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要救人,我们才不会这么玩命呢!且不说我们都是一群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菜鸟级攀岩队伍,就算是,谁会在大晚上进行攀岩啊,看都看不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