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花道:“所以你媳妇儿熬成婆,这次可算是出了当年受过的气?”
贺婷玉道:“我作为一个长辈,应该教你一点经验的。你这么不理解长辈的心意,又怎么能有长进?”
燕飞花叹道:“你果然老了。”
贺婷玉站起来在桌子前坐下,道:“罢了,你说说你怎么来这儿的吧。”
燕飞花道:“你先说你怎么来这儿的吧。”
贺婷玉指了指燕飞花,道:“不错,有股犟劲儿,我喜欢。我就先说了吧。”说着她放低声音,道:“我是为了看住隔壁那五个人的,你也做过他们的人头买卖,是吧。”
在地下,陆越铭与龙戟二人左躲右闪的,走到一间房外面,龙戟止住了陆越铭,这个房间门大开着,要过去是在是要小心了。
两人埋伏在拐角,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过去,
两人藏身的地方是地道内的茅房,里面秽臭不堪,这两人倒也能忍,但也感觉不舒服。等了一会儿,只听那个小房间里的一人道:“我先上个茅房。”说着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自然等他走入茅房以后,就再也不会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屋里剩下两人道:“你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着就吆喝了两句,但是没人理会。
另一人回头看了看茅房的方向,道:“听说地道里混进来人了,不是过来了吧。”
那人道:“不是说在乾位么?怎么能跑这里来。”
另一人道:“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呗,还是拉钟吧。”说着他走到墙边,伸手抓住一根绳子就要拉。
也就这时候,突然门口就出现了两个人,那人忙伸手要拉绳子,结果一人跟电一样飞奔到他身前,一剑正斩断那根绳子,第二剑斩的就是他的脑袋。另一人也很快被一杆钢鞭砸烂了脑袋。
陆越铭看着这根绳子,不禁冒出冷汗,很容易就能够猜到,他这绳子连着的是报警铃,他要是一拉,这顿时就会有无数追兵前来了。
龙戟看着这两具尸体,道:“早说了还是得先下手为强,你这静观其变,差点观出问题来。”
陆越铭道:“也是,不过他们俩在听什么呢?”说着就走到中间的凳子处,刚才这人就在那里对着一个连接在墙上的,碗一样的东西一直听,他于是也走过去,耳朵凑上来听了听,道:“这个能听见人说话……等等……”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正是贺婷玉的。
只听里面贺婷玉道:“罢了,好师妹,你仔细想想,你跟那些人做买卖,他们却要这么对你,你说你还跟他们做什么?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干,你说好不好?”另一个声音显然是燕飞花的:“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说真的,我毕竟开罪过你们,而且我也知道我卷进的事儿很大,就算帮了你们,你们又容得下我么?尤其我也听说过,你们的季先生,也就是燕王朱棣,那手腕可一点也不软。”
此时龙戟也过去听了,知道这是一个特别的东西,可以听到地上人的说话声,旁边有一个洞口,那洞是朝上走的,洞口下边有一个坑,里面填满了沙子,旁边还有一个带有许多尖矛头的栅栏,他仔细分析一下,很可能是上面的人可以通过这个下地道里来,这个栅栏一放下,则可以防止那些不受欢迎的人下来。
龙戟把房间门锁上,继续在那里听着,只听贺婷玉道:“不错,我说实话,保不了。我可以尽力求他们放你一码,我家的那个也会帮你求情,道衍大师一向重用贤能,我估计他也能容你,但燕王殿下就不好说了。所以你如果帮了我们,得尽力将功赎罪才有希望。不过如果你不帮呢?那就是两头不讨好。你应该清楚,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也不可能活着跑出燕云十六州。我们要杀你,我们的敌人也要杀你,现在有一线生机,你何不抓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