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撇撇嘴:“好啦,我会注意。你说下自己都怎么跟虞阿姨说的,快点说,不然今晚我可睡不着。”
拿她没辙,王继周只能简单地说了下。王曼听后,滚到床上撒起了欢。
“爸,你这还叫说得不明白?虞阿姨肯定明白,虞爷爷和邓奶奶也都听到了。”
“不会吧,自始至终我可没多说什么。”
“当年你跟苏明梅结婚的时候,说过什么特别露-骨的话没?你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人家能不信?王继周同志,春天来了,你这颗老桃花树也该开花咯。”
“胡说什么,快点睡觉。明早你不就开学,七点我叫你。”
王曼拍下脑袋,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对,是一直没走的杜奇给了她一种错觉,现在还是寒假,离开学还很早。
“收拾下书包我就睡。爸,你要加油。很快你就不仅养我,不努力怎么能养家糊口。”
“放心,饿不着你。”
“拿上那罐阿胶再走,那可是要煮给虞阿姨一家吃的。”
拿着铁管王继周走到院里,十六的月亮很圆,照得满园树影憧憧。月亮下方冬日高远地星河,看起来有几分不切实际感,就像他对虞虹的感情。
可曼曼说得也有道理,难道虞家真直到他的心思?可是如果知道,他们不该把他赶出来,或者直接严词拒绝,为什么又是找他谈三国,又是送他阿胶茶。
到底哪个才是事实真相?抱着铁罐子,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屋里新装的电话突然响起。
“虹虹,你怎么打电话过来?”
虞虹紧张地握住话筒:“继周,你今晚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我,”王继周更紧张,刚在虞家书房脊背上的汗还没干,如今又淌出新的一波。
果然他表现的太明显,所以被人家来问话。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好还是不好?”
试探地问道,同时他快速盘算着。店里开张后还算顺遂,他赚得钱足够养家。而且表白这个事,多数女人总不好意思主动。
如今虹虹不在面前,他也没那么紧张。如果她心情好,是不是他可以直接说出来。
“不好也不坏,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会慎重考虑。”
这是……,王继周手一抖,话筒仍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又碰到铁盒子。一时间,向来利落的他将弄得整个房间成了副多米诺骨牌,床边所有东西都乱了。
再次握紧听筒,他就听虞虹狐疑地问道:“你家进抢劫的了?”
“没,铁盒碰翻杯子,杯子打在台灯上,连带推到了旁边书和笔筒。”
虞虹脱下穿一半的鞋:“有什么话想说,现在说吧,我爹娘都睡了。”
接连的诱惑还有愉悦地笑声终于让王继周鼓起勇气:“虹虹,刚才我话没说明白。曼曼觉得你比明梅好,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换一种身份来教她那些东西?”
“什么身份。”
虞虹尽量装作镇定,可咧开地唇角还是透露了她此刻地好心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可能,等我以后有了钱,没有这么邋遢和落魄。你可不可以考虑下嫁给我。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你那么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比我好的人多了去。”
“我愿意。”
“而且你读书那么多,我连小学……你说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天太晚,我得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我听到了,但你真的不再仔细考虑下?我是说,你可有很多更好地选择。”
虞虹无语,怎么到这时候,王继周还是这么老实:“恩。”
吐出沉闷的单音节,她迅速挂掉电话,想了想又拔掉电话线。进卧室钻进被子,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扑通扑通直跳。
“虞虹啊虞虹,你怎么跟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似得。”穿睡衣的虞虹翻过来。
“小姑娘又怎么了,难道我被表白还不能激动?”抱着杯子团城虾米。
“我刚挂电话太快会不会吓到他?”虞虹坐起来。
“可现在去解释,那不显得我很着急嫁人,爹娘会骂死我的。”再躺回去。
滚来滚去,半个小时后她终于被自己打败。今夜注定无法入眠,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她决定把来这一路上穿的脏衣服给洗了。
冬天大半夜,虞家四合院水声潺潺。
而王家这边,王继周听着电话里盲音,有些不确定她这是反悔了还是生气了?
“都怪我,她都答应了,还多此一举地说那些话干嘛?”
翻来覆去,王继周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做出检讨,他刚才的表现简直太差。曼曼说求婚得点上些蜡烛做一顿浪漫地晚餐,然后单膝跪地掏出戒指说一些好听的话。可他非但没做到,似乎还把事搞砸了。
不过虞虹答应了他,虽然现在她生气可能收回那话,但也给了他一线希望。
对,他有希望娶到那么好的虞虹。
想到这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钻到厨房开始和绿豆面。和完后炸出油条,他又将明天要用的菜洗好。然后打开自来水管开始清理厨房,到最后一切做完,他躺在椅子上眯一会,再醒来已经是六点半,到点叫闺女起床上学,然后店也要开门。
王曼打着呵欠跟虞虹和杜奇跑步,一边羡慕杜奇农历二月才开学的漫长寒假,一边跟虞楠交流着心得。
“虞阿姨也没睡,我爸昨晚也是一夜没睡。”
虞虹翻个白眼:“他俩真是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