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离开他的肩膀,悬浮在半空,看着他脱下赤红色的华丽外袍。宿清云提在手中轻轻一抖,灌注玄灵之气,启动法袍上的符文阵法,使之变成一件大披肩。
“不妥。”君烜墨晃着小脑袋。
宿清云思索了下,又换了个款式,君烜墨仍摇头,他耐心地连着换了四五个,却被一一否决。
“不若师兄自己来。”宿清云将法袍递到他面前。
君烜墨扬眉,道:“那师弟便看好了。”
小手一摸法袍,一道强劲地魔气注入其中,法袍上的符文阵法绽放出炫丽的光芒,这本就是他的法袍,他催动阵法起来得心应手,不一会,拿在宿清云手上的法袍大变样了。
“这是……”他疑惑地盯着法袍……如果还是法袍的话。
君烜墨道:“师弟,披上吧。”
包子脸上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显得极为狡黠。
宿清云一脸为难。“这……”
手中的法袍……不,已不算法袍了,这分明是一整块半透明的轻纱,触感细腻柔软,色泽红艳,似朝云假晚霞般美丽。若要隐匿气息,需将轻纱从头覆到脚,但宿清云却赧然了。
“快要晌午了,再不去祈天城,祭祀大典都要结束了。”君烜墨的紫眸闪闪发亮,面上却一本正经。
宿清云叹了一声,抖开轻纱,闭着眼睛将其覆到身上,轻纱从头罩到了脚下,包裹住他整个人。
符文阵法未启动,肉眼仍可见,宿清云清俊的脸在轻纱下若隐若现,他抬起手,微微撑起,无奈地望着君烜墨。
君烜墨绕着他飞了一圈,戏谑地道:“哪家的新娘,如此娇羞?”
“——师兄!”宿清云轻叱一声。
君烜墨满脸遗憾。此时若是真身模样,定要将清云抱进怀里,狠狠地吻一番。
“走吧,晚了怕要赶不上了。”他身影一闪,竟已进入轻纱内,坐到了宿清云的肩上。
宿清云吁了口气,脚下灌注玄灵之气,纵身一跃,飞奔于丛林间,轻盈的红纱随风飞扬,如一团红雾般在林间飘过。
此山林距离祈天城很近,宿清云只奔了一刻钟便到了城外的广场,他藏身于一颗巨树后面,启动轻纱上的符文阵法,刹时,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