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心中暗笑,面上故作愠怒:「所以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就把孩子给我养了?」
一直保持安静不插嘴的叶叶听了这话也忽然小声叫起来:「娘亲?你不要我了?」
「不、不是的……」骨朵箍住叶叶小小的身体急道,一边看向颜末,「你……你让我暂住几天好么?我……我想要见一个人,所以得等几天……」
「哦,」颜末见成功逃出了想要知道的,了然,笑得很奸诈,「见二皇子对吧。」
「你!」
「不过没想到你还挺奔放啊我的姐姐,二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该是我俩的亲哥哥对吧。」
「不是!他……」
见颜末得逞一般地挑挑眉,骨朵狠狠咬了咬下唇。
颜末真心没想到这位当初让她觉得神秘无比的蛊城大小姐,那么容易搞定。对於那位二皇子到底是不是南疆皇帝亲子,或是骨朵与他之间的纠葛,都不应该是她颜末去操心的事。有些事,旁人至多拨一下,至於路怎么选,还得骨朵自己选。
叶叶虽然年纪小,小脑袋还是比较灵光的,这么一来二去也明白了不少,怯生生地拉拉骨朵的衣襟:「娘亲……我之前在皇宫里碰到的那个好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的爹爹……」
骨朵真没想到会被颜末彻底套进去,一时间只觉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应付。
颜末也丝毫没去帮她一把的意思,在颜末的概念里,自己干的事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更何况还有个孩子,於是道:「我这就先走了,你要走要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一辈子逃避下去,能做人么?」
说完,也不管她又如何反应,调头就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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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转眼已到,颜末在这段时间被调养地红光满面,也变得很是嗜睡。
於是黎雁九掀开轿帘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斜在轿子里的颜末。
他二话不说,猫着腰就把人抱了出来。
颜末迷迷糊糊地醒来,找不着状况,贴在他大红的衣襟小声问:「这就要入洞房了?我好像没记得有拜过堂啊……这几天记性越来越差了……总是觉得困……」
黎雁九嘴角抽搐。
旁边帮忙的婆子耳朵很是灵敏,连忙满脸堆笑朗声:「哎呀,少夫人最近嗜睡了?这可是好事啊,少主不久后估计就能抱个小娃娃了!」
一句话掀起人群中一阵不小的波浪,玩笑话传到不玩笑的人耳朵里就是正儿八经的事了。
比如说整场婚礼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黎越寒,比如说整场婚礼都缩在角落喝闷酒直到被下属当死猪抬回客房的赵桓,再比如说入了洞房已经被颜末剥地衣衫半褪但动作冲疑的黎雁九。
颜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挑眉:「你倒是脱不脱?!」
黎雁九目光下滑,落在她小腹,言语中有难掩的激动:「我还是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颜末一把把他拍到床上,故意挑衅他:「洞房去叫大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举、呢!」
黎雁九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扯落在自己怀里,在她唇上吮了口:「不举?我这还叫不举,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是举的,嗯?」
「臭不要脸。」颜末笑着斜他一眼。
被自家娘子调戏了一番的黎雁九完全习惯成自然,於是捧起她的脸,正色:「臭臭,我说真的,要是真有孩子了的话,万一伤着了他怎么办。」
颜末不以为然:「那么弱不经风就不叫我俩的孩子了。再说了,我月事才来过不久,哪儿来的孩子……真想要,不如你卖点力?」
说完做出一副纨絝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轻挑神情,拍拍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