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脸上防毒面具,外加受伤的关系,稻草人的声音沉闷且含糊不清,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
陆吾用蛮力强行拽下稻草人脸上的防毒面具,接着在他失血过多,
苍白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随即怒骂道:“大点声,你特么的没吃饭吗?” 因为疼痛正满头大汗的稻草人,颤颤巍巍的说:“我借,我借,但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要和我借什么东西啊!”
刚才还满脸凶恶的陆吾,明显一愣,然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赔笑道:“哎呀,真不好意思,你瞧瞧我这记性。”
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起身跑到不远处把那只断脚捡了回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一把塞进稻草人手里。
“兄弟,实在抱歉,都是误会。”
“最近的事有点多,难免出些纰漏,你别忘心里去。”
听完这番话,稻草人瞬间血气上涌,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要不是刚才摔倒时,把枪丢了,他现在真想一枪打在这魂淡的大脸上。
“哎呦,我的脚。”
“我知道是你的脚,喏,这不是还你了吗。”大汉安慰似的拍拍他后背,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稻草人感觉眼前发黑,赶紧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你到底要什么,拿完东西赶快离开这!”
陆吾正看着他脚踝处的断口,内心不住称赞自己枪法好,指哪打哪,听到他说话,赶紧收回有些发散的思绪。
“害,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就想找你借点恐惧毒气。”
“我看你刚才用的那个什么二代就不错。”
稻草人一听彻底绷不住了,脑袋一歪昏厥过去,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是。
你特么早说啊,为了一点毒气,至於打断我一只脚吗?
五分锺后,他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大汉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扣着手指。
再一眨眼,大汉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笑着说道: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手术?”疑惑的稻草人下意识将目光转向自己受伤的腿。
断裂的脚掌如今被胶带牢牢捆扎在脚踝处,根据胶带的厚度来看,至少用掉了整整一卷。
黄色的胶带表面还写了一句祝福语:
“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你永远的朋友,格雷福斯。”
句末还画了一个潦草的笑脸表情,可惜用的是记号笔,所以是黑色的。
稻草人甚至能感觉到,脚踝伤口处,细碎的沙砾与泥土摩抆血肉的刺痛感。
就这种痛感,让他彻底陷入癫狂,双手胡乱的摆动摇晃,从地面抓起一把沙土,朝大汉扔过去。
“毒气在地下室,快拿着它滚出我的地盘!”
“你个魔鬼,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陆吾轻松躲开毫无威力的沙土,委屈地看着发疯的稻草人,抱怨道:“不喜欢笑脸,我可以画爱心嘛。”
“有什么好生气的,哥谭人脾气可真坏。”
说罢,便转身走进房间,前往稻草人所说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