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能感觉到自己体表明显的燥热,想来露在衣裳外边的皮肤也是一片不甚雅观的红。不过没关系,他这只是药物反应,相对于归不觉已然变成粉色的耳垂来说,他可是正派得多。
他无心和归不觉纠缠,于是挥挥手:“你走。”
我只是躺着散散药劲又不是真被药傻了,不叫我看见你这张讨嫌的脸我还能更好受一些。
他这样半句话都不多说,谁能猜得清他心思。归不觉见他双颊泛红,双眸湿润,连眼尾都带着一点可怜的红。想当然就以为他早被山雀给药迷瞪了。现下说的拒绝,不过是为了顾全颜面,不想叫自己看见他狼狈的一面而已。
他骨子里的兄长习性轻易被激发,二话不说就弯腰要去抱自己落难的师弟:“我带你回屋,你等我一会儿……”
等你干什么?
路千里心头一跳,糊里糊涂就被抱了起来。归不觉只会抱小孩,不会抱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年男子。于是他可笑地一只手放在路千里腰间,叫师弟下半身依旧落在围栏内圈的横椅上。另外一只手在人腿间探来探去,一副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模样。
两个人在窄小的条椅处终于多说了几句。
“等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