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大概是中了邪,自从明确从糯糯嘴里知道霍糖还真是他儿子之后,他便处在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中。听闻糯糯这样问话,他还仔细地又看了一圈床上的崽子,严肃认真状发表结论,一本正经说胡话:“像,眼睛鼻子都像我。”
大圆眼睛湖绿瞳仁的崽崽翕动粉乎乎的鼻头,无辜地喵了一声: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糯糯自制力早就在荆芥的药力下瓦解,满脑子都是“来啊,快活呀”。他指挥着手脚僵硬的霍潜近到崽崽跟前,顶着霍潜和崽崽的双重注视,先是虚点点霍潜的鼻头:“这你儿子,大名叫‘霍糖’,小名叫‘崽崽’,在藏云峰怀上的。他是这天底下最漂亮最可爱最乖巧的小崽崽,再过几日就要百天了。”
霍潜老实点头。
糯糯两颊绯红,像个醉汉。崽崽在场,他就不走娇羞路线了,大大咧咧扯嗓门叮嘱霍潜:“以后随便你叫,叫‘儿子’、‘糖糖’、‘崽崽’都可以。”
霍潜紧张兮兮叫了声“儿子”,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崽崽歪头,还是没明白这两个看上去不太清醒的大人在玩什么,干干巴巴“喵”了一声。
糯糯摇头晃脑:“嗯,乖,应了。”紧接着又精确地戳中崽崽的粉鼻头,向他正式介绍霍潜:“这你‘爹爹’,霍潜,是,是最……”他脸颊红扑扑,当着孩子面有些羞赧,支支吾吾一阵后就着被横抱的姿势把脸往霍潜怀里一埋,简单粗暴教孩子:“叫爹。”
霍潜手上摸着糯糯的后脑,视线落在崽崽的圆脑袋上,目光殷殷的。
崽崽换一边歪头,突然茅塞顿开:我知道了,舅舅升级成我家的名为“爹爹”的仆人了喵。他以后就专职伺候我和我miamia,从没人要的野男人变成有名分的家养男人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