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被自己的脑洞吓到,手中的镜子差点拿不住。镜面一歪,忽而在自己背上发现了一团阴影。他把镜子拿近,借着烛火跳动的光亮,看到自己肩胛骨位置有一团火焰的纹路。
这图案他熟悉,与糯糯缱绻温存时,他无数次抚摸过糯糯汗湿的后背。糯糯肩胛骨处的火焰纹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而他肩上这块不知何时出现的图案,与糯糯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一支代代相传这个印记,每个人身上的青印都不尽相同。一旦与人生子,青印便会传给我们的妻子。孩子也会在半岁时长出全新的青印。”
“青印至为神圣,只有夫妻二人才会拥有纹路完全一样的印记,且出现后便永不消失。它在我们心中便是婚契。”】
岐山之上,半夏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霍潜脑海。
他颇感梦幻地摸自己后背的青印:我身上竟然浮出了我与渣渣糯的婚契。可笑半夏还曾言之凿凿说只有生过孩子的夫妻才会有青印,如今糯糯都和别的女人生子了,我却还保有与他的婚契。由此可见歧山上这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说的也不全然是真话。
这些猫咪坏得很,惯爱拿老实的面相和无害的皮囊来骗人。
霍潜心中无名火起,看自己脖子上咬痕时尤为生气,只是气着气着,忽而冒出了个荒诞的念头:如果半夏没有骗人,如果霍糖这烦人的崽子真是和我同水平修士的种儿,那有没有可能,他是我留下的种?
霍潜反复回忆糯糯的身子,确信他是男儿身,不由地怀疑自己的性别:难不成我是个雌的?脑子坏掉过所以不记得生崽子的事了还顺带抛弃了孩子爹,还因此被糯糯拒之门外?
他伸手摸摸自己,确认了自个儿的性别为男,且暂时无生育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