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一身素白,衬得他俏丽又冷艳,板起脸来不笑的时候,着实不好亲近的模样。对着霍有悔的衣冠冢似乎颇有些话想说,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妻子巴巴地望着自己,又泄了说话的劲儿。
半死白头翁的败兴过往,何必进全盛红颜子之耳。
他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什么都没有说,又面无表情带糯糯回去了。日子特别,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一时也放不下郁结的心绪,回到住处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糯糯去屋外巡视了一遍自己还未发芽的不明种子,又瘫在躺椅上偷偷翻阅自己的另一份嫁妆:猫崽食谱。中间还又晒了一批小鱼干准备当储备粮。
忙活到中午不见霍潜笑一笑,终于还是不能再视而不见,飞扑过去抱霍潜狗头:“是不是想师尊了?想就说出来。要不要哭一场,这里有无偿的抱抱服务。”话音刚落,霍潜像是终于等到港湾的小船,再不能抑制心中的波涛。
“师尊历劫之时,我们好些个师兄弟都在不远处。”
“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渡劫失败化成飞灰,谁也救不了他。”
“我至今仍然记得宋栖吼我‘霍师兄,你不是历过雷劫吗!连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陨落吗!’”霍潜埋首在糯糯颈间,语调平静到近乎死气沉沉,“我说不能,外人插□□劫会引来双份的天雷。我要是插手,只怕会引来九天玄雷。”
糯糯身子一僵,动作僵硬地抚霍潜的背。
“雷劫是一人之劫,只能自己度过。成了便得大道,不成便与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