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觉给糯糯拾掇的时候,嘴上还在埋怨老三陪着徒弟散心一去不返,留下一堆家业不知道转交给谁。这会儿听到霍潜的名字,下意识遥望着藏云峰,又是一副头疼的样子:“我的这些师弟们,多是大了才来拜师的,用不着我带。霍师弟倒是长在落霞山,但他是师尊带在身边的,被他带更糟糕……”
宗主所在是落霞山的最高处,可以俯瞰一众山峰。他两话没说完,正巧瞧见一只走位风骚的苟师兄好像偷腥不成的狐狸精一样,灰溜溜从藏云峰窜了出来。
眼望四周不知该去何方的模样。
未几,一只鲜嫩的山雀精也从藏云峰窜了出来,紧追不止。
路千里本还在徘徊,似乎在找什么人,见到师侄当即屁滚尿流,二话不说跑没了影子。
他跑得狼狈,但底子好,腿长腰细通身,落荒而逃也是风流倜傥的俊俏样。
归不觉吐槽霍潜的话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定定地瞧了路千里跑没的方向看了一会,嗤笑一声“伤风败俗狐媚子”,再看向糯糯时两人面面相觑,早不记得刚才说到哪儿了。
糯糯嘴甜,又不是爱和人起争执的性子,每半天就哄得归不觉芳心大悦。归不觉折腾半天,总算抓出来一个愿意接手落霞山家业的师弟。下午的时候就甩脱了账本和夹在其中的一系列汇报,得以偷闲和糯糯一人一只躺椅在桃树下晒太阳煮茶。
准确地说是他一个人在晒太阳,糯糯得先围着桃花树转圈圈消食,才能得到他身边的那只躺椅的使用权。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百九。”归不觉磕着瓜子给他数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