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年少成名,受到的吹捧比所有“别人家孩子”加起来还要多,骨子里便是无所畏惧的性子。被霍有悔一顿抽打过后,才知道行事前先勉为其难谨慎一下下。
只是这一下下并没有持续到“一下下”三个字的长度那么长。
因为他看见少女风的半边屋子中,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猫头。圆滚滚,黄澄澄,大眼睛,长须须,妥妥就是糯糯的相貌。
他心中清楚初来乍到应到谨慎行事,但脚下还是不自觉探出一步。
下一秒眼前一阵诡异的火光扫过,目之所及皆是苍莽的遮天蔽日的树叶。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被蒙了口,手脚皆陷在颜色喜庆的襁褓包着不能轻易动弹。树林之中苔藓丛生,没有小道,处处是万物自由生长的痕迹。
他又冷又饿,耳边却只有淙淙的流水声,半点人影也无。
怎么回事?
霍潜懵了,视落在大红布上。他小时曾经就自己身世问题问过师尊,那时得到的回答是弃婴。师尊还拿出和眼前这块颇为相似的襁褓开玩笑说:拿好,以后可以拿来和亲生爹娘相认。
他那时便颇不以为然:谁会和抛弃自己的人父慈子孝。
后来听闻大师兄说了当时的详情,更加不以为然。原来他不仅仅是一个弃婴,而且是一个被蒙住口部丢在荒山野林里的树林里的弃婴。为父为母者决绝之心,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