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扬的师父李德全是远大模具的名誉技术顾问,对公司高层决策还是比较了解的。 在一次谈话中,许正扬从师父那里了解到了这一消息,心里不免一动,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想,何不顺应远大模具的发展需求,投资模具零部件的配套供应,这对当前和义德低迷的经营状况是不是又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最佳时机呢? 下班后,许正扬给江海宁通了电话。 “喂,江海宁,晚上我要去你那儿一趟,有要事相商。” “嘛事啊,这么着急。”江海宁在电话那边问道。 “要事,就是要紧的重要事,要事一般百分之百都是急事。”许正扬胡乱解释道。 “来吧,我在学校明月湖边等你。”江海宁挂掉了电话。 下午下班后,许正扬到和义德饭庄看了看,店员们都在忙活,顾客的数量还算可以。许正扬跟店员们打了个招呼,就骑上刚买的钱江125摩托车直奔纺院。 在校门口的车棚放下车,许正扬来到了明月湖边的一个连椅旁。江海宁倒背着手,正在那儿来回踱着步。 “哟,江海宁同志,很悠闲嘛。”许正扬放下手中的头盔。 “呵,这身行头够帅的啊,我以为是《天若有情》中的刘德华来了呢!”江海宁上下打量着许正扬。 许正扬身穿一身棕褐色的皮衣,脚蹬军靴,脖子间围了一条红白相间的毛线围脖。 “刘德华有过这种打扮吗?刘德华?我可不敢高攀。” “有,绝对有过,不过忘记在哪里见过了。神似,我说的是神似!” “行了,别乱侃了,说正格的。”许正扬把皮手套放到连椅上。“江海宁同学,请坐吧。” “又是同志,又是同学的,啥称谓啊!”江海宁坐下来。“你不嫌凉啊?” “我这不是穿着皮衣了嘛,不怕凉。这不还汗津津的呢!”许正扬挨着江海宁坐下来。 “有啥要事,快说!”江海宁看样子也很想知道许正扬为何事儿来。 “前几天,你不是说很发愁和义德现在的处境吗?” 许正扬望着远处依稀模糊的树影,问江海宁,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是啊,现在的和义德已非昔日的德义和,想做大做强不再是那么容易。”江海宁心事重重。“于庆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有才无德。贵和晓峰忠实可靠,主内还可以,但外部关系协调能力欠佳,我和许正强在上学,你又在上班,不能分身,精力有限啊!”江海宁道出问题的实质。 “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了,盛夏还会远吗?”许正扬望着已经冰消的湖面,自言自语道。 近处不知什么动物跃入了水中,发出“扑通”的声响。 “说啥呢?作诗呢!”江海宁看着许正扬消瘦的脸庞。“没想到,你许正扬除了会开饭馆子,会机械加工,会画画,还会作诗,快成了全能人才了!你都快把自己累趴下了。” “百巧百能,一事无成。万事通不如一事精。海宁,我有个新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咱俩个你的关子还卖了又卖,能不能赶紧说啊,我都要急死了!快说!”江海宁做出要掐许正扬脖子的架势。 “停!我饿了,请先让我吃饭,我一边吃饭一边跟你说。”许正扬做了一个暂停的招式。 “饿了就早说嘛,就像我江海宁管不起饭似的。走,吃饭去!我也饿了。” “你也没吃啊!”许正扬惊讶道。 “不是在等你吗!我早早自己吃了,看着许正扬你自己吃,那多不够意思啊!不过食堂饭时早过了,吃小炒吧。“江海宁站起身来在前边走着。 “哎,江海宁,你说你上你的学,我上我的班,咱俩个还要为和义德的事操心受累,到底为了啥啊?” “许正扬,你这话从何来!无论是德义和也好,还是和义德也好,可都是咱弟兄姊妹呕心沥血一手创建起来的,就是有天大的难处也要千方百计地冲出困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知道吗,许正扬!” 还行,这姑娘有股永远不服输的劲头。许正扬觉得自己的设想通过的几率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