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真明知道自己这样根本回答不了他,木樨负气的想。
不过荣真的怀抱实在温暖,让他很快就消了气,脸颊蹭了蹭荣真颈上戴的温玉。
他定眼一看,上面刻着木槿花。
木樨嘴唇微张,有些惊讶,轻轻推了下荣真,对他笑了一下,踢踏着自己的鞋子一直到镜子前,拿起梳子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荣真看他,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又慢慢遛到木樨旁边,从他手里把梳子拿了走,“我来帮你。”
江玉簪站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听的东西,咂了咂嘴。
“一起用午膳?”
木樨点头。
“快开春了,你想看花吗,”荣真道,“我帮你约着杨槿。”
镜子里的木樨用力的点下头,荣真又笑,“你就对玩乐最上心。”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公爷,屋外有人找。”
“谁?”
“大理寺卿。”
荣真眯起眼,帮木樨把头发束成马尾,在手心里捋了两把,“我这就来。”
“你先吃点东西去。”荣真说完,低下头吻了木樨的额头一下,就又匆匆走了。
木樨对着镜子,心想这铜镜其实还不如院中那湖水看人看得清晰。
大理寺卿坐在荣国府的大厅上,看上去有些局促。
荣真微微整理了下衣襟,走到他面前,对他作揖,“张大人。”
“不敢不敢,”大理寺卿张云连连摆手,又赶紧回拜,“哪劳得公爷对我行礼。”
“张大人来府上可有事务?”
张云那样子明显有话难讲,嘶了口气,用了极大勇气似的,“确实现在手头上有件事要和公爷商量。”
“大人直说吧。”
张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张表,一列是日期,一列是数字。
荣真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每年从赋税中抽的银两。
他笑着摇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张云叹了口气,“公爷请看,这一列是日期,另一列是数字,我推测这是个账簿,”他把纸折起来,“只是递这张纸的人并未详细解释这是什么意思,单单留了个口信,要下官来找您,说就能一知究竟了。”
“谁给您递的这口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