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望是和王承辉不正经截然不同的一本正经,言语间满是对苏梁浅的崇敬和信任。
“我和苏妹妹说话,你插什么嘴?有你插嘴的份吗?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王承辉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话落,目光落在了秋灵的身上,大声道:“你也出去,我看着你胸口疼。”
王承辉和太子一样,都是好色之徒,秋灵和萧凭望自然都是不放心让苏梁浅和这样的人独处的,两个人谁都没走。
苏梁浅察觉出王承辉的意图,他这是不想在人前摘掉面具,要和他单独说话呢。
“您王公子是侯爷之子,萧凭望他就不是了吗?他现在还是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人,那就是我的人,怎么就没他插话的份了?”
萧凭望和王承辉虽然都是侯爷之子,不过王家出了皇后和太子,萧家自然比不得。
只是,苏梁浅对萧凭望存着歉疚,听不得王承辉这样说他。
“我就和小世子说几句话,你们在外面等我,有事我叫你们。”
萧凭望和秋灵离开,苏梁浅看着颇有几分郁闷的王承辉,开门见山,“你想和我说什么?”
“为一件完全没发生的事,让百姓离开世代生活的地方,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太子不帮忙,你准备怎么做?”
“只要王公子肯帮忙,让银子到位,问题可以解决十之七八。”
王承辉看着面露狡黠的苏梁浅,笑出了声,他没再过问灾民的事,而是道:“你父亲给我表哥进献了个美人。”
苏梁浅心咯噔一下,她掩饰住自己的异常,继续微笑道:“给太子献美的可不少,不过是投其所好。”
王承辉摇了摇头,正色道:“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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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王承辉投诚,路遇埋伏
苏梁浅敛住脸上的漫笑,神色也跟着变的认真正经起来,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他并不在今天陪太子玩耍的那些女人队列里面。”
太子好女色,且喜新厌旧至极,这在京城的官圈,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于,很多百姓都知道,当然,现在泗水周边几个州郡的官员还有百姓也得知了,那些个女人,就是地方的官员和乡绅搜罗来的,单就王承辉住进这里不到十天的时间,差不多就换了两批,真的是比换衣服的速度还要快。
王承辉话落,思忖着继续道:“夜里出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是有鬼是什么?我观察了下,五天的时间,有大半都是她侍寝。”
王承辉是太子外家的表弟,自然是向着太子的,那些人就是帮太子做什么鸡鸣狗盗的事,也不会特别去瞒着他,因为在他们看来,就算他知道,也只会帮衬着太子遮掩。
苏梁浅看着王承辉,漂亮的眼眸,波光流转,她手指修长,指尖的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嘴唇也是抿着的。
这会不会就是上辈子大着肚子进京,成为压断太子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没有翻身之地的那个女子?
上辈子,苏克明并没有跟着太子到这个地方,也因此,进献那个女人的,肯定不会是他,这回,很有可能是夜傅铭借着苏克明的手送了的。
不过,苏梁浅还真不确定,那个女子是夜傅铭的手笔,还是苏克明自己搜罗来的,毕竟,以苏克明的德行,眼见其他人用那种方式讨好太子,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夜傅铭还有后招,就算是的话,夜傅铭可能也不仅于此。
毕竟太子这次来,是有随身的内侍的,侍寝后的女子,肯定是要服避子汤的,不过就太子那蠢货,夜傅铭想要在这中间动点手脚,并不是什么难事。
以夜傅铭的狡猾,苏梁浅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做两手准备,绝不能放松懈怠。
王承辉看出来她在思考,却想不出她在思考什么。
苏梁浅不说话,他也不催促,就那样看着她。
阳光洒落,照在她身上,沐浴在这样光线下的苏梁浅,仿佛自带光芒,有种和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静内敛的气质。
好半晌,苏梁浅才缓缓抬起头来,挑眉将视线落在了王承辉身上。
许是因为阳光温暖,她看人的视线,也带了温度,不像以往那般冰冷,看的王承辉一阵恍惚。
“王承辉,我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这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呢?这万一真把我伤透了心,凭我现在,太子可没好果子吃,王家舍得吗?”就太子这种人,王家自然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一旦舍弃就意味着,王家错失成为一国之君外家的机会。
那可是泼天的富贵,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说是拿刀戳心窝子,但苏梁浅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伤心。
王承辉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轻笑了声反问道:“你什么身份?”
苏梁浅看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王承辉,坦然回道:“现在皇上还有其他百姓百官的眼里,你大概需要叫我一声表嫂。”
王承辉的嘴角抽了抽,笑着继续道:“被伤透了心?”
苏梁浅点头嗯了声,“我现在也是有脸面的人物,太子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落我的脸,岂不伤我自尊?我自然是要翻脸的。”
苏梁浅盯着王承辉,口气还挺正经。
王承辉被她一本正经的虚伪样逗笑。
还需要她翻脸?就苏梁浅现在在民间的威望,要太子最近在这里的所言所行所作所为传出去,百姓和朝臣一人一口唾沫,能将他彻底淹死。
“在皇上还有其他百姓百官眼里,我大概是需要叫你一声表嫂,不过你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的人吗?我叫你一声表嫂,你愿意应吗?苏梁浅,明人不说暗话,到这份上,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打哑谜,你根本就没打算嫁给太子,你不会嫁给他,也不在意他做什么,也就我那表兄和姑母,自以为身份尊贵,别人都上赶子。”
王承辉不但在提起太子的时候口气冰冷,说起皇后,也是如此,完全没有侄子对姑姑的亲近。
“太子是什么人,我祖母还有我父亲,都看的很清楚,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但好色,自以为是,胆小怕事,没半点担当,而且还蠢。”
王承辉口中,夜向禹根本就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