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念说完，收回了手，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一切。

顾辰眯了眯狭长深邃的眸子。重新落座，幽暗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穆念念。你到底是更想帮助林乐乐，还是更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穆念念看着文件的眸光抖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心底莫名的剧烈跳动起来。

她还是舍不得他的，尽管他们之间只有装出来的恩爱，也只有利益的纠葛。甚至迷茫的看不清他的心，她却像是陷入了一片旋涡，像是黑暗的路。看不到所谓的尽头。

顾辰冷锐的眸子幽幽盯着她，眼神比寒霜还要冷：“穆念念，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也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

穆念念看着他凌厉的眉眼。咬了咬唇，压制了内心的杂乱：“顾先生。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不过我们之间并不合适，我们不是一类人。你给我的。更多的是可怜和同情。”

她说着。偏开了视线，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顾辰幽幽睨着她，眸光一敛，神色顿时冷凝下来：“谁说我对你的是同情？”

穆念念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人说。”

那些不过是她所觉得的。除此以外，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他能够在不知道某件事情情况之下。对自己这样无缘无故的好。

好到，她以为可以一辈子。

“是我母亲说的吗？”顾辰点的声音里似乎暗藏着讶异的怒气，染着某一种危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