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毒?”
“中了这个毒,五日之后就会毒发身亡,秋南涧要吴消寞五天内找到他,求着他给他解药!”
“那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对啊!可是吴消寞还是没找着秋南涧,可怜这个妙笛公子,他吹的笛音真的是绝世妙音啊!”那人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我有幸在一天夜里听见他立于月下枝头吹奏,那晚他……”
“这位兄弟,我问你,你这些事是从哪儿听来的?”吴消寞实在不想听他继续描述自己,忍不住走过来打断他。
那人斜睨了吴消寞一眼,神气道:“一看你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你不知道洵灵山庄现在正在搞悬赏吗?三日之内找到秋南涧,就给一万两银子!”
吴消寞装作吃惊道:“那你怎么知道紫澪侯寿宴那天,秋南涧和吴消寞发生的那些事儿呢?”
“这……”那人支吾了一会儿,然后又扬起头,道:“我表哥那晚就在宴会上,他亲眼所见!”
“哦?”吴消寞好奇道,“那日宴会上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之人,不知阁下的表哥是哪路高人,说出来也我见识见识?”
那人见吴消寞不依不饶,偏要刨根问底,于是恼羞成怒,将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敲,吼道:“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说出来你也未必认识!没看到我们在这里吃着饭吗?成心问个不停打搅我们吗?”
吴消寞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公子哥,更不是兔崽子。”
说着,手从外袍里的腰上摸出一支象牙色的骨笛,往桌上一拍,冷声道:“很巧,我就是你口中的吴消寞!”
“我问你,你何时听见吴消寞吹笛了?”花弋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那人身后,冷不丁出声戏谑道。
那人见桌上的朋友都一脸复杂地望着他,依旧不死心道:“你以为,你以为拿个笛子出来就能假冒吴消寞了吗?我不相信!”
吴消寞嗤笑一声,拿回桌上的骨笛,桌子顿时裂出几条缝,“咔”的一声分裂成四个单个儿桌角,桌上的碗碟“哗啦”地全摔在了地上。
吴消寞转身,准备走上楼,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今天遇到我,是你的运气,如果是秋南涧知道你这么造谣他,你的下场恐怕就跟这张桌子一样!”
楼下的客人都围了过来。
只见那人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面如白纸,说不出一个字来。
4.
吴消寞和花弋翱坐在香房里。经过刚刚那件事,吴消寞心情不太好,连陪客的姑娘都打发走了。
花弋翱问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管你中的是五毒散还是十方血莲,如果找不到秋南涧,你的性命……”花弋翱不忍心再说下去。
但是后面的话,大家心知肚明。
吴消寞笑了笑,倒了一杯酒,道:“洵灵山庄已经帮我下了悬赏,如果这都不能找到秋南涧,那我应该注定活不过今天了。”
花弋翱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位朋友,以及安慰自己。
“吴公子!”不知坐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老鸨的敲门声。
吴消寞打开门,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