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夫被惊得头皮发麻,牙齿上下打颤:“你……你……”
贾珍抱拳依靠在窗边,歪着头,凉凉道:“有没有人跟你们说过,大半夜扰民睡觉是非常不道德的。”
此话一出,屋内的两人下意识的张口,然而一个“来”音调还没飙出来,嘴巴像是被胶布占住了,发不出音调了。因为他们耳朵里已经开始环绕着贾珍的话语—不用叫人了,我把你那些保护我的,外头那些保护你的全都撩倒了。”
眼瞅着两人乖乖失音,贾珍抬手撑在窗栏上,一个起跳入内,站稳身形后,一步步朝索夫靠近。
靠近的同时,贾珍一抬手将距离他足足两米多远的索夫心腹一记“风刃”砸昏在地,边眸光看向索夫,朝人演示这:“就这样子,完全都不用靠近。我左手一扫,就一排,右腿抬起一踹,又咕噜噜倒下一队。”
听得“噗通”倒下的声音,索夫看着贾珍挥手抬腿比划的手势,脑海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贾珍踹翻在地的场景,额头不由自主冒出了豆大汗珠,面色也泛着一分的苍白,脚步趔趄的往后退。
对于贾珍这性子,他自诩也了解了一些,若非大周的皇帝派了宋学慈在人左右,这贾珍完全就是传说中的恶魔。
不,贾家就是恶魔。
像贾赦这种肩不能挑的纨绔子弟,就已经丧心病狂的能够放火烧擂台了。而贾珍比贾赦更是不可理喻的疯狂。他有武功!武功还不低,超绝!
“贾……贾团长……你……”索夫结结巴巴的,脚步一步步的后腿,眼里也不由自主的露出恐惧之色来,视线紧紧的看着门口。也许会有人来寻他,然后发现了他需要被救助。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见状,贾珍干脆,利索的逼近索夫,直接一抬手掐着索夫的人,话语中带着一份自信,沉声道:“我就这样提溜着你出去,当着罗刹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面前,一用劲杀了你。”
闻言,索夫眼眸一闪。
“你也是聪明人,想想有多少人会替你喊冤要报仇?”贾珍语调缓缓放慢,带着一份笑意:“因为我只要一句被俯身了,然后拿出你通敌叛国的证据,王爷兵防图。到时候你就是十恶不赦的战犯!”
听到这话,索夫瞳孔不由扩大,胸腔一起一伏,用大周雅言道:“贾……贾团长,我……有话好好说,但是我只略懂一二大周雅言,听不太懂你的话语。找翻译。”
贾珍瞧着似乎理智还在线的索夫,眼眸沉了沉,抬手从自己的腰间取了秘密武器,朝着人身体扎过去,边冲着人狞笑了一声:“这个刑罚在我们那里叫做容嬷嬷给你做针灸,保证没有任何的伤痕。哪怕是华佗再世也寻找不出来伤口。不要给我装傻卖傻,你听得懂大周雅言。别以为我不知道,远征计划你也是出谋划策的主要人物。”
此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原本还紧绷着的理智弦彻底“崩“得一声断开来了,索夫抽疼得倒抽口冷气,面色渐渐开始扭曲起来,恶狠狠的看向贾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道:“你……你这个恶魔!你到底要怎么样?!”
“都说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应的。”贾珍眼眸幽幽的看了眼最后垂死挣扎一番的索夫,厉声道:“我之所以一路忍受,甚至容许你们派兵监视我,完全是因为宋大人一边拿着帝王一边拿着他是我长辈的身份,以告家长压着我。可是现在嘛,压不住了!”
边说,贾珍夹着银针的手指指半空,开口:“你们罗刹皇帝都被你们这群不孝子孙气得显灵了,我为什么还要受这么多破规矩?按着老子的想法来,你们敢叽叽歪歪一句,我直接爆了你们的头,掏出脑、浆。知道人的脑、浆是什么样子吗?告诉你,我见到过,当鲜红的血液配上有些泛白的脑、浆,就像你们罗刹冬日的初升的太阳,红白交加一起柔和成了……”
那闪烁的银光在眼前发出寒芒,索夫使劲得闭了闭眼,但下一刻从四肢百骸涌出来的疼痛,尤其是从脑门而来的疼痛迫使他飞快的睁开眼,想也没想张口便道:“你……我知道贾赦被绑了。他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贾珍听到这话,掐着索夫的脖颈,迫使人视线看向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低笑:“知道我为什么爱打猎吗?海东青挺漂亮的,那个什么极品玉爪还挺值钱?等会给我送几只过来玩玩。”
索夫听了这话,全身赦赦发抖,恍若惊弓之鸟,这……这完完全全就是恶魔!竟然连海东青都知晓,那……
不敢再细思下去,索夫使劲的闭眼。他不想看到贾珍!
可越不想看,贾珍的模样在他脑海里却浮现得愈发清楚,随着形象,耳畔还传来贾珍那低声沙哑话语。
“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你吗?”贾珍松开手,看着瞬间就软成一滩烂泥瘫痪在地上的索夫,一抬手把人重新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