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石桐宇转头看向他,认真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方玉生顿时内伤。
梁御风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质问道:“那王伯杀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方玉生愕然:“怎么可能?”
梁御风见他反应迅速,不假思索,完全出自直觉,倒也信了,于是点头道:“嗯,那就好。”
方玉生呆呆看着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了,顿时勃然大怒,戟指道:“你小子又不是官差,有资格盘问我吗?”
梁御风道:“诶,我是好言好语向你问话,几时盘问了?”
石桐宇见方玉生又要发怒,在旁淡淡道:“你自己愿意答他的。”
方玉生差点为之吐血。
这时却听黄一铭终于开口道:“方公子,请问,你怀疑闵姑娘是青楼女子这件事,告诉了哪些人?”
他说话时双目直视方玉生,语调平静。因他眸色本来极淡,光线折射之下更是犹如琉璃般透明。
仿佛可以洞彻人心。
方玉生被他看得心中一凛,顿了顿,没精打采答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当然没告诉过外人。再说我今日上午才回到城里,也没那个工夫。”
黄一铭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并不是你将此事告知雷家的家仆王伯,暗示他杀人灭口?”
方玉生一听这还了得,忙道:“我回了城之后又忙着打听那个花魁的事,根本还没来得及去过雷家!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时才告诉雷五。”
梁御风看了闵三娘一眼,道:“这么说,想杀闵姐姐的应该也不是雷家的老夫人?”
石桐宇淡淡道:“不好说。”
黄一铭思忖片刻,道:“那么方公子,请问你是从何得知那位花魁的事?”
方玉生不由踌躇起来。
梁御风凉凉道:“黄大哥,这还用问吗?看他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一定经常去逛窑子。这种红极一时的花魁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方玉生大惊:“胡说!我喝酒是因为我练的家传武功,才没有去……”一时说不下去。
梁御风瞥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对向思诚道:“向公子,令姐一定也很讨厌这种荒唐好色之人吧?”
向思诚无语以对,只得当作没听见。
方玉生满脸通红,愤然道:“那花魁都死了五年了!那时我才多大!怎么会……”
梁御风激他:“那你就说啊!你到底怎么知道她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