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着夏薇安这段时间的作为,唐恩不禁摇头轻叹了声,心中欲念也熄灭了少许。
事实也就是如此,如果让唐恩站在夏薇安的立场上,他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的。原因无他,因为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也因为这方式手段太过激烈。人总是会变的,或者用个好听点的说法,是会成长的。无需讳言,唐恩觉得自己就在变,如果将现在的他放回初来异界时,他未必会杀掉小石村中的那个神父,更未必会因为一群不相干的村民,而去追杀一个神殿大人物。
但夏薇安不一样,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是那个即使撞破南墙,头破血流,也会秉持心中正义、嫉恶如仇的夏薇安!
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事方式。也许会被众人所不屑,但谁又敢抹杀那发自心底肺腑的些许尊重?要知道,那很可能就是原来的你的模样……
默然片刻,夏薇安嘴角露出几丝笑意:“我以为你会借机嘲讽、挖苦,乃至骂醒我。没想到,你会选择安慰。”
唐恩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我不习惯对美女出言不逊,你知道的,这很破坏形象。”
“呵呵……”低头,抿嘴,夏薇安轻笑了声,随即说道,“水要凉了,帮我清洗下吧。”
“……好、好啊。”妈的,没出息……说完唐恩就忍不住轻拍自己一巴掌,满脸懊悔。这与设想的绝对不、一、样!
以唐恩走一步算三步的习惯。当然能提前预料到夏薇安因为不能动弹。只能由他代为清洗身体的场面。刚才还想着自己是应该学个正人君子模样,先迟疑一下,再推辞一下,最后实在盛情难却才只好帮忙;还是学个翩翩佳公子模样,幽默躬身,来句‘乐意效劳’,优雅又不失体面。谁曾想事到临头,竟然哆嗦出这么句干巴巴的话语。真是……丢人啊!
话已出口。恰如覆水难收,自然不好再行更改。稳定了下情绪,重整旗鼓的唐恩拿起搭在桶边的毛巾,轻轻覆在眼前欣长美背上。
水纹轻颤。
唐恩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手在颤抖。要知道为了防止再次丢脸,唐恩现在是在用拿匕首的态度,对待手中这块毛巾的,纹丝不颤,所以颤抖的只能是夏薇安的娇躯。
似是羞涩,似是紧张。尽管夏薇安肯定是做了诸多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忍不住下意识闪躲。当然。因为现在的状态缘故,闪躲没能成功,旋即,这反应落在诚实的身体上,大片大片羞意嫣红,自上而下,瞬间覆盖了整个娇躯。
严格的来说,常年东奔西走、征战连连的夏薇安,肤质不算太好。肤色也不是常人审美的那般耀眼白皙,而是代表着健康的小麦色。当然,也代表着野性。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这般好似少女羞意的嫣红,覆上这野性绸缎,天使魔鬼,交相辉映,立刻给人以强力的视觉冲击力!
所谓野性纯美,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咕咚,自以为细微,但在这寂静环境下却愈加清晰的喉咙咽动声响起。唐恩神色顿时一木,随即虚弱着笑道:“呵呵,这水汽太足了……”话音未落,深深低下了头。唐恩又想扇自己巴掌了,这特么都什么解释啊?水汽足又不是喝水,更不是嘴馋,至于吞咽口水吗……
“呵呵……”夏薇安果然忍不住笑了,一本正经的附和着轻轻颔首,“是啊,水汽太足了。”
不带你这样的,我这是在帮你……地缝呢!地缝在哪?不要拦我,我要钻进去……
好吧,也算是错有错招。尽管唐恩恨不能立刻人间蒸发,但这句画蛇添足般的搞笑解释,倒是大大缓和了屋内紧张气氛。
轻咳两声,唐恩正式下手……不对,是正式开始工作。
我是一个勤劳的搓澡工,就像个辛勤的小蜜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上下挥动着毛巾,手上动作严谨而规范,但唐恩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外太空,各种各样的古怪思绪纷纷冒头,按下这个,翘起那个,一阵浮想联翩。
当然,必须要正视的一点,就是夏薇安的身材真的很好。平时掩藏在冰冷铠甲下看不出,如今完全显露于外,即使大半隐于粼粼水下,即使只是背面,单靠弹性手感以及丈量出的惊心动魄的腰肢弧度,即可见一斑。
更何况,这水面还很清,也没洒什么玫瑰花瓣。无需刻意,随意一眼即能透过朦胧雾气,窥见下方两瓣挺翘若满月的圆弧……
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看开了也就少了欲念,多上几分欣赏之意。
感受着掌中布下的弹软触感,唐恩心神摇曳,目光痴迷,忽然想起个神话传说来。
相传神灵造人时,有的敷衍了事,有的静心雕琢。而这多一分显腻,少一分显素的完美身材,想来是费了神灵不少功夫……
正自感慨中,很快,纯欣赏之意缓缓减退,欲念渐渐占了上方。
因为,擦到正面了。
顿了顿,带着试探之意,唐恩对上夏薇安的眼眸。羞怯、紧张、畏惧……不一而足,最后缓缓垂下眼帘。
这自然是默认了。微微吸了口气,唐恩镇定的将毛巾敷上精致锁骨,摩挲几下,“抬下头。”夏薇安依言仰头,长长睫毛宛若蝴蝶薄翼,颤动不已,不知在想些什么,当毛巾拂过胸前弧度时,也未低下。
蓦地,吧嗒,一颗晶莹水珠滴落水面。
唐恩手上一顿,眼中欲念宛若潮水般瞬间消退,松开毛巾:“如果你……”
“不是因为你。”不断眨着眼睛,抑止夺眶泪水,夏薇安扬起嘴角,“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知道的,这种虚弱无力只能依附的感觉,我很陌生……这就是女人吗?”
唐恩了然点头,隐约明白了夏薇安此时的心境。正如那大开大合、强势霸道的枪法一样,夏薇安的性格亦是如此,让她作小女儿状是做不出来的。但偏偏因为这禁制缘故,她现在只能做一回软弱的女人。这种感觉于她确实陌生,想来是羞愤大于敏感,这才不禁落下泪来。
想到这里,唐恩忽然有些痛恨自己先前的卑鄙欲念。虽然不是主观意愿,但现在确实是趁人之危不是吗?
不过,夏薇安此时却轻摇头,挂着泪水露出个灿烂笑容:“哈!也好,刚强了这么多年,偶尔换个生活态度,放松一下,也许会很不错。”
似乎决定了什么,直视怔怔的唐恩,忽然展颜,“谢谢!”
“呃?”
“谢谢你之前的那番安慰,我好想有点想通了。”
“没什么啦。”唐恩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的没能反应过来,傻傻说道,“说来我该谢你,因为貌似……是我占得便宜大些?”
“是啊,便宜你了。”夏薇安嗔怪瞥眼,仰面,“帮我擦下泪水,然后……继续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