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勒言冷沉下来的面容,苏启轻声问:“是我哥醒了吗?我想带无忧去看看他。”
乔勒言温润着眼眸看着苏启,柔声应道:“你就不用去了,只会让霍靖之徒增伤感!我带着无忧去看一下他就行了。”
会让霍靖之徒增伤感?苏启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问:“你带着无忧去?这好么?我哥他……应该不想看到你的。他还受着伤,你就别去刺激他了。还是我带着无忧去吧。”
“不许!”乔勒言凌厉一声,“霍苏启,你已经祸害霍靖之瘸了一条腿,现在又挨上了一刀……怎么,你还嫌他死得不够快吗?还有施舍给他什么希望和幻想,好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了结他自己的命?!”
乔勒言的这般类似于挖苦的劝说,倒是让苏启冷静了下来。她的确是关心霍靖之生命安危的,但乔勒言的话还是让她颇有感触。自己不清不楚的维系,只能让霍靖之再次的陷入深渊中不能自拔。苏启真的很希望自己跟霍靖之之间能保留最原先的兄妹纯情。
“在霍靖之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之前,你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样对你,对他,对我,对我们的孩子,都是一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利好行为!”乔勒言睨着将他的话听进去的女人硌。
苏启是聪慧的。他说她便能懂。只是她的脾气过于以善为先,所以才会一步步的将三个人逼迫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在感情上,你应该自私一点儿!”乔勒言跟言一句。
苏启又是一怔,她抬起头来,怨怨的看着乔勒言,那目光里,似委屈,又似难受。
“大坏蛋,你为什么不让我妈咪跟我一起去看爸比啊?你妈咪是不会跟我爸比离婚的!别再想抢走我妈咪!妈咪是我的!”小家伙又任性了起来。
乔勒言抬起小家伙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严肃的说道:“乔无忧,我现在允许你不叫我爸爸!但你必须清楚一个事实:我才是你的亲生爸爸!你,还有你妈咪,都将成为我乔勒言的。霍靖之的确对你有养育之恩,这恩情,由我来替你们母子偿还他!但是我不会由着他以任何的方式霸占着你们,亦可是伤害着你们!我不允许!”
乔勒言的话,小家伙听了个半懂。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大坏蛋要抢走妈咪!而且还要顺道把他也一并给抢回家去。
“我爸比没了老婆,又没了孩子……会很可怜的。”小家伙意识到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尝试着去跟乔勒言动之以情。
“那你亲爸爸我也很可怜呢!原本,你应该是在我的羽翼下健康成长的,可我做为父亲的权力和义务却被剥夺了!而且还被自己深爱的女人伤得遍体鳞伤……这四年来,你亲爸我几乎每天都是借酒消愁,饿出了胃病,喝出了酒精肝……”
乔勒言和风细雨的跟儿子讲着自己伤心吏。他知道小家伙并不能完全理解和解释。但有个人会,那个人就是一直默默聆听的苏启。
男人的话,让苏启听着心疼不已。她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念之间的选择,会把男人伤害得这么深,这么苦。
“如果我亲爱的孩子不能回到我的身边,那你说我得多难过多心痛啊!”乔勒言抚着小家伙的头,好耐心的等待着小家伙来消化他的话。
“可是我爸比没有了我和妈咪,也会很难过很心痛的啊!”乔无忧首先想到的还是霍靖之。
“他的难过和心痛,是暂时的!因为你原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便注定了早晚有一天你会离他而去!”乔勒言这一回有上了足够的耐心。
小家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感觉乔勒言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无忧乖,你跟你亲爸去看看你舅爸吧。妈咪就不去了。”苏启接受了乔勒言的提议。也帮着儿子改了必要的称呼。
乔勒言肃然的俊脸上淡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为女人能够理解他,并顺从他,接受他。
小家伙点点头,便跟在了乔勒言的身边。可刚刚走上两步,他又顿住不走了。
“大坏蛋,你不是说我是你亲儿子吗?现在你亲儿子腿累了,你就抱着你亲儿子走吧!”小家伙双臂一张,很大爷似的说道。
乔勒言唇角微抽,但还是表现出了很乐意的模样,将小家伙拎抱进自己的怀里。
“勒言……”在父子俩临行出门的一瞬间,苏启唤了一声。
乔勒言顿步回头,“怎么,一秒钟也舍不得跟我分开?”
苏启的脸一阵羞红,“少贫了……别忘了我还是霍靖之法律上的妻子呢!”
轻叹一声,苏启又说:“我哥伤得那么重,你态度好点儿!暂时还是不要提什么离婚的事。等我哥养好身|体……”
“等他养好身|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像他之前那样,明明可以直立行走了,还非要坐在轮椅上装残废?!用博取女人同情的方式来禁锢女人的自由和幸福,这本生就是可耻的行进!我不会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更不会让你去给!”乔勒言肃然
tang着一张俊脸,看起来还真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苏启不想跟这个野蛮又霸道的男人多说什么。自己已经是满目疮痍了,又能管得了多少?苏启不想管了,也不愿意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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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无恙请来的专家们,再次对霍靖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情况还算良好。
虽然伤及了内脏,但却不置于危及生命。为了防止腹腔内部的感染,从而引发起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必须得好好的调理休息。而且不能再度受到创伤。不然霍靖之真的会废了。
霍无恙安顿好大哥霍靖之之后,又跟着那些专家前去讨论具体的注意事项。
高律师一直等到医生给霍靖之处理完之后,他才再次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立刻起诉乔勒言吗?”高律师轻声询问着病庥上的霍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