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手中的药丸,却很难想象,这,其实就是一粒糖果!
“李妈妈,沈某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若您,当真不愿意与沈某做这买卖,沈某,马上离开!再不会来唠叨您!”
李妈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位当真是把人心看的透透的,也把握的透透的。她虽一字未说,可若不依着他,在这边关,相信他走后,这里,再无她的立足之地!
“公子,蒙您不弃,李英花从此供您差遣!”
梅素婉就喜欢这种人,可以瞬间下定自己的决心!
对碧瑶打个眼色,碧瑶转身出去。
亲自扶起李妈妈,梅素婉道,“妈妈不必紧张,做我沈傲君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的命令,忠心于我,再一个便是保住自己的命!”
李英花听着这最后一条,瞪大眼睛看着他,哪有主子要奴才保命的?
碧瑶去而复还,拿着笔墨纸张走回来,坐到一旁开始写协议。
两万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虽然这李妈妈最后也成了主子的人,但,银子却仍就是她个人的!
当协议写好,双方签字画押,这怡红院转眼间便成了她梅素婉的了!
这便是事实,李妈妈心底再不舒服,可看着大把的银子,那口气,倒是散了不少!
看着梅素婉的侧脸,忽然就发现自己还真是生不起他的气!
也罢,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位俊美的公子哥,她也算是没白活!
叫姑娘们重新上了酒菜,李妈妈举杯,认下了梅素婉这个主子。
酒,碧瑶给挡了,李妈妈虽不明白,碧瑶却笑的贼兮兮的,“妈妈,以后你便知道了!”
梅素婉摇头,这才开口问出肖青婉的事。
果然,这李妈妈知道的,比绿桃倒听途说的要多很多。
“公子,那张家的媳妇可不简单,听张府中原来的张管家说,这女人,看着平平常常,可那心却极狠,杀鸡剁兔是常有的事……而且她的房间是个禁忌,除了她身边那个叫醉娥的丫头,谁也不能进去,曾经有个丫头偷进了她的房,据说当时她并没有任何异常,可第二天,那丫头就莫名的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面这一条,马三哥的信中提过,没有打断李妈妈的话,只是点了头,让她继续说。
李妈妈抿了抿唇,上前凑近了一步,“张管家还说,她的房间之所以不许旁人进入,是因为她养了男人……因为有次张管家酒后起了歹念,想摸进她的屋子,却听到了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而且这男人还不是大燕的,是南唐的……”
梅素婉挑唇,“你知道的倒挺细的,那张管家,想来,也没命了吧?”
李妈妈脸色微囧,倒是叹气点了头,“那死鬼……奴婢想,多半是招了她的毒手了……”
“你知道这些是多久前的事……”
“三年前。后来张府里也就没有管家了,张老夫人的身子不好,那小寡妇便一手接管张家,只是张家的奴才也渐渐的少了,到最后,也就剩下两个做饭的婆子,四个粗史奴才,至于丫头,就她身边一个,老夫人身边一个……那女人特别会做面上的工夫,没人不说她孝顺的,可奴婢却知道,那女人阴险着呢,若不是她做了手脚,张家老爷也不会死的那么快,老夫人也不会到最后瘫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偏瘫?
这个马三哥没有提到。不过也是,以肖青婉的手段,自不会传出这类的话才对。
“南唐那边,你知道她与什么人来往?”
李妈妈道,“应该是南疆圣女……只是,又有些奇怪,圣女峰上从来没有男人,可与她接触的,却全是男人……”
“南疆圣女……”
梅素婉低喃一下,想到圣女主废太子而立七皇子,那唐浩铭又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时间有些想不通。
便对李妈妈道,“我先回去,你也想相要如何应该两边的人吧,有事,到客栈去找我……”
李妈妈点头,将她与碧瑶从后门放了出去。
“主子,她的话可信吗?”
梅素婉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碧瑶便没在说话。
回客栈后,已是下半夜,陈凌几人也陆续回来了。
“可有线索?”梅素婉急忙问道。
陈凌摇头,“公子下面一片漆黑,属下几人又不敢点火,只摸黑小范围的寻了下,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脚下的草,有些奇怪,很软……”
“很软的草?”梅素婉眉头不仅锁了起来,那悬崖太高,下方长些奇怪的植物倒也不希奇,可还没听说有草是软的?难道是长年累积?
“是!属下还取了些,您看……”陈凌将草往上一送,梅素婉却瞬间瞪大眼睛,快速的捏住他的腕,一抖,那几根绿极的草便落到了地上,再看陈凌的手,已青黑一片!
而那青草,却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哪里是什么草,却是几条刚刚浮化的青蛇!
“有毒……”陈凌大惊,这嘴里,就被梅素婉快速的塞了粒解毒丹进来。
手中小刀片翻飞,便将他的手指滑破,滴落的全是黑色。
“让小二烧些热水,再着人去买些解毒的药材回来,泡澡。不知这是什么蛇,要快些除去体内的毒才行!!”梅素婉快速说着,却将他的手臂给缠的紧紧的!
再回头去看另外两个暗卫,那脸色已逞酱紫!
什么都没有多说,拿了药给他们服下,同样放血!
其它人不用吩咐,倒是有规律的忙起来。
待到天将放亮的时候,陈凌三人的毒才算清了。
放血放的多了,身子倒是虚的不成样子。
命几个暗卫下去弄些补血的饭菜送,梅素当婉才有时间回了房。
“主子,你睡会吧……”碧瑶看着她脸带疲色,心疼的说道。
梅素婉点头,她现在的身子与以往不一样,自不能去硬撑,对碧瑶道,“我睡会,那几条蛇,看好了,别跑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主子放心,奴婢刚要了个坛子,这就将它们装起来……”
扶着梅素婉上.床,看她睡下,才转身出来。
看着在桌上不住爬着的几条小蛇,碧瑶将它们引到坛子里,心道,青绿的表皮看着极可爱,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毒!
这到底是什么蛇呢?
——
梅素婉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了。
碧瑶端了吃食进来,看着她吃完,便道,“主子,东来来了消息,京中因王爷与沈公子那断袖之情,而引起了轩然大波,听说擎王府的气压很低,王爷脸黑了好几天了……”
话落,碧瑶还瞅了瞅她主子的屁股,估计回京后,主子会被打的下不来床!
梅素婉瞪她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哦,东来还说,有人与肖青婉联系了,看描述与咱们昨晚看到的一样,黑袍罩身,除了一个身形能看到,其它的什么也看不清!另外,向飞与丁健被王爷要了过去……”
梅素婉抿着唇,那男人倒会捡便宜!
不过,看来势必要去南唐走一圈了!但在此之前,那悬崖也该下去探探了……
然而就在这时,忽的从窗外射进无数飞镖。
“叮叮当当……”
碧瑶护着梅素婉,手中匕首,竟然变成了一把另类的锏,“噼噼啪啪”就将飞镖拦于身前。
飞镖落下,几条黑影闪了进来,出手狠辣,直取梅素婉与碧瑶的要害。
碧瑶栖身而上,缠住了几人!
与此同时,隔壁也传来了打抖之声。
梅素婉看着他们的武器皆为弯
刀,脑中闪过德福楼中,肖青婉身后的男人!
暗卫这时也破门而入,一时打的几个黑衣人有些措手不极。
不得不说,晏寒天的暗卫,身手还都可以!
转眼间,四个黑衣人便死了三个。
“留个活口!”梅素婉阴寒的说道。
话落,那黑衣人便被打折了双腿,跪倒在地上。
“咔嚓!”
突然来的声音,让暗卫四人怔了一下,却见碧瑶竟将那人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而那黑袍下的男人,更是满脸惊恐,挥刀横向自己的脖子。
碧瑶嘴角含着一丝冷意,一脚便将那刀给踢飞了。
抬脚,将他狠狠的踹在地上,“有的时候,求死,比求生还要难!”
听着这如地狱幽灵的声音,那男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却在这时,门打开,身体还没有恢复的陈凌带着余下五名暗卫走了进来。
“公子……”
梅素婉摇头,看了看他们,“有受伤的吗?”
陈凌摇头,“只是轻微的擦伤,不打紧!”
梅素婉点头未在说话。
众人便看向了那活抓的男人。
碧瑶捡起地上的一支飞镖,便将那人提了起来,上下看了看,“南唐的人?”
那人一脸死灰,一动不动。
碧瑶捏着被她卸掉的下巴,手中的飞镖,便伸了进去。
一勾一挑,一粒黑色的药粒便从他嘴里滑了出来。
双手毫不迟疑,一推一送,将那男人的下巴就给接了上去。
那男人的额头顿时泛起层层冷汗!
一旁的陈凌几人看的直咋舌,这公子的手下,到底什么来路,这动作干脆得落,一把好手啊!!!
看着碧瑶,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级,心道,若是到了王爷的手下,那前途必不可限量!
“说吧,为何来刺杀我们公子?”
那人却冷呲一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骨头够硬啊!”
“咔嚓!”
碧瑶话音才落,那男人的胳膊就被碧瑶生生的抻下来。
“呵!就这些能耐吗?”那人嘴还挺硬,直接挑衅起来。
碧瑶抿着唇点着头,“行,你是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把你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卸了,看你还怎么硬!”
话落,碧瑶手快的便将那人的胳膊腿上有骨头一节一节的卸掉。
即便是那男人惨痛求饶,碧瑶也没有停下,“不是硬吗,你倒是继续硬下去啊!”
那男人除了上身还能直立,四肢如面条一般,晃晃悠悠……
陈凌带着的十名暗卫,早已是看直了双眼,苍白了脸。
还是头一回看到不见血的,就将人的四肢卸成这模样的!
刚刚他说什么,二百零六块骨头!
何着,这小子卸骨头也不是头一回啊,连人身上有几块都数的这么清楚?
再看那男人,已经疼的晕死过去。
“看来倒是条硬汉,别逼他了,将那几条小蛇拿来,送他上路!”
梅素婉说完,转身走出去,这屋子里的血腥味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碧瑶将坛子拿过来,用泼水将那男人泼醒,看着他一双惊恐的眸子,顿时露出一脸的坏笑。
“你不说就不说吧,我这就送你回家!”话落,就将坛子里绿色的小青蛇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那小青蛇不住的扭着身体,却瞬间睁大了双眼,“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啊——!蛇皇!”
可惜,四肢被卸软如面条,恁他多想将那几条小蛇扫到地上,却都是徒劳!
碧瑶一怔,蛇皇?
什么东西?
看着他惊惧的模样,便将小蛇收了回来,看着他,“若是不想被它们亲上,便将来刺杀的原因和主谋说了吧!”
那男人摇头,可双眼却死死的盯着那坛子!
碧瑶将坛子往前一送,那男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吧!”
“我才不杀你,让你的蛇皇亲你吧……”
“啊——是圣皇大人派我们来杀沈公子的!”
“圣皇大人?”碧瑶眯了眯眼睛,对陈凌打个眼色,便又道“他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下层的教民,除了接受命令,其它的真的不知道。”
见他说的倒也不假,碧瑶也没在多问,对刘虎道,“给他个痛快吧!”便向外走去。
却在门口与陈凌差一点撞头,“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碧瑶一愣,“你说什么?”
陈凌脸色极不好看,“公子不见了,那绿桃晕死过去,身边留
下了公子的笛子,可公子却没了踪影……”
碧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冲到了对面的屋子,果然,绿桃晕着。
“公子……”
空荡荡的客栈里,一点回声都不有!
调虎离山计?
碧瑶此时已不知要如何做想,脑袋里一片浆糊!
小姐不见了,什么人能劫了小姐?
小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万一……
不敢再去想,碧瑶撒腿冲出了客栈,毫无目的满大街跑着。
客栈里,陈凌相对来说还理智一些,急忙吩咐下去,十人分成五队,向四周寻去。
然而到了天明,也未找到梅素婉的一丝踪迹!
碧瑶快急哭了,抖着手将写好的信,发了出去。
客栈门口,陈凌十人也回来了。
陈凌摇头,“如人间蒸发一般,难道有什么密道……”
碧瑶倏的拍了下脑袋,张家老宅!!!
“跟我走!”
雾气腾腾的清晨,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而碧瑶带着陈凌十人,却是快速的偷进了张家老宅。
熟门熟路的进到肖青婉的房间。
看着陈凌道,“这是一条密道,通往哪里,我与公子也不知道,所以,我打算与刘大哥二人进去。陈大哥,你带着大家在在城里找找,另外,这宅子邪乎着,有不少的人进进出出,你们也别总过来,免得露出马脚,若是我没有回来,我们的人来了,麻烦你将知道的事都告诉他们,更主要的是,悬崖下,还是要再去寻一次!”
陈凌摇头,“我跟你一起下去,刘虎留下……”
“陈大哥,这个时候就别挣了,你现在的体能跟本不行,不说能不能帮到我,却怕你还会托了我的后腿!”碧瑶的话说的直白,也一点没留情面,
说完了话,便研究起那床,四处寻着,终于是在墙边寻到一处微小的凸起。
轻轻一按,细微的声音响传来,那床板便轻轻的两侧滑去,露出下面一条漆黑的通道!
——
再说梅素婉,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让她极度不舒服,出了房间,便去了对面。
推开门就看到绿桃倒在了地上,刚觉得不对,一把利器就抵在了她的颈间。
梅素婉一动未动,那人也极有耐心,握上她的胳膊,推着她,便向屋内走去。
“沈公子武功是高,可这世上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子不信可以试试……”
听着那不男不女极尖锐的声音,梅素婉的眉头皱的死紧。
却更知道,这人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
而此时的自己,却又处于极度劣势之下,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
伴着这极难听的笑声,那人将梅素婉的笛子扔到了地上。
打了声口哨,一个黑袍人便出现在屋子里,那人对身后劫持者极为恭敬,不知得了什么信息,便上前将梅素婉绑了起来,之后二人挟着她,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这二人并没有必着她,进了张家老宅,便从密道下去,一路疾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从地下出来。
看着眼前的山坳,梅素婉忽的一笑,“没想到,从张家到南唐,竟只用一个时辰的时间。”
“公子倒是聪明,竟能猜得出,这便是老夫的境地!”
“拜见圣皇大人!”
忽然涌现出十几个黑袍人,齐齐的跪了下去。
“一群饭桶!留你们何用?”话落,这男人黑袍下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便大力一扫,面前那十几人,被他齐齐扫到山壁上,伴着落石,十几人,一息间毙命在他的掌下!
这掌力,梅素婉佩服!
估计就是雷霆那疯子,也不见得能做到!
足见这人的内力有多强大!
“咯咯咯……”
这被称做圣皇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让人听的想吐,即便是梅素婉,也觉得胸口血气上涌。
蓦然的惊觉不对,瞬间散了身上凝聚的内力,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小子内力不错!”圣皇大人拍拍梅素婉的肩膀,“老夫忽然间不想杀你了,也许,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药人……”
这话似乎又是自言自语一般,抬脚继续走了进去。
而梅素婉,额头瞬间现出冷汗,只觉得自己的这肩膀要断了一般,心底更涌上一层小心意意。
不知道碧瑶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乱了阵脚?也不知道碧瑶能不能想到,去张家老宅?
只是,最好是等天亮后再去,这样,至少她们进来的时候,会安全许多!
想到此,向前的步子微微用力,泥泞的山路中,便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记号!
——
京城
晏寒天在整理梅素婉的训练方式,便听到门口传来庆丰的声音。
“肖侧妃,王爷在忙,请你不要为难奴才……”
“王爷在忙,王爷在忙,这都什么时辰了,却不劝着王爷休息,养着你们就这样伺候王爷的吗?”
不是肖青婉又是谁?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忍着不来寻他,可他当真没有去雅园一次!
王府中的院子,她比谁都要熟悉,终于还是忍不住,提着食盒来了书房。
可却被拦了下来。
庆丰一脸为难,“肖侧妃,没有王爷的吩咐,谁都不可以善闯书房的,请您自重!”
“大胆!”肖青婉脸色微红,这该死的奴才竟然叫她自重?
“谁给你的胆子敢顶撞本妃?来人,将这该死的奴才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
青枝青叶一哆嗦,哪里敢动手,却见被肖青婉接到王府的醉娥,大步上前,一脚就踢在了庆丰的腿腕处,只是,庆丰虽没有练过,却因为先前金钗四人的体能训练,好奇的陪了几天,这会,到是灵活的躲开了。
“够了!”却在这时,晏寒天的声音冷冷的从屋内传出。
肖青婉脸上一喜,忙道,“寒天,是我……”
“石仁,将不相干的人打出去,在本王书房前,也敢撒野,本王瞧她是活腻了!”
冷漠的话,听的肖青婉咬住了下唇。
而石仁便从书房内走出来,毫不迟疑的将那醉娥当先打飞出去。
“你……”
肖青婉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而石仁对她原来一点点的好感,也在她利用王静怡套他的话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寒天,晏寒天,这还是你吗?就算你不成认我是你的女人,可却抹不去,皇上赐婚的事实,晏寒天,你躲我一时,你还能躲我一辈子吗?晏寒天……我不过只是爱你,难道爱你有错吗?你是想逼死我吗?”
肖青碗跌坐在地上,顿时便哭成了一个泪人。
书记内的晏寒天捏紧了拳头,眉头皱的紧紧的,听着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哭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打,他一个大男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好说不好听啊!
赶,腿长她身上,赶一回来一回!
骂,他晏寒天长这么大,还真不会骂人!
忽然想起他媳妇,若是那女人在,一定早打发了她,唉!
蓦然长喘一口气,十七天没有看到她了。
却在这时,晏寒天忽的挑起了眉头,伸手捂住了胸口,刚刚一闪而逝的窒息,让他有种撕心裂肺,抽空力气的感觉!
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只觉有种莫名的惊慌感。
随手拿起上次陈凌送回来的消息,看着上面写着她一切安好,心底的惊慌却未减反增。
晏寒天再也坐不住了,难道是素素出事了?
额头蓦然浮现一丝冷汗,这感觉,让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再加上门外肖青婉吵闹的声音,更是令他心慌失措。
轮椅一抓,连人带椅,转瞬间便出现在亭院中!
——
(明天,一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