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家知错了,求大人饶命!奴家愿意全心全意伺候大人!”
陈玄冥眼前竟然重新出现一个美女,正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看着陈玄冥,楚楚可怜的同时还不忘对陈玄冥抛出了一个风骚到让人腿软的媚眼,眼下这副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血气上涌心神涟漪。
可是陈玄冥却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君不见刚刚黄皮子精那一声声相公叫得是多么的亲热,转眼间就恨不得吃老光头的肉,喝他的血,如今露出这般下作姿态又想来哄骗於他?在他的眼里这妇人再美也不过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红粉骷髅,心如磐石,杀心不动,眼神犀利如飞剑剑,所有的杀气喷涌而出。
“啊!可恶!”
黄皮子精痛呼一声,侧身一滚,带起点点鲜血,刚刚如不是它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当头一刺,恐怕此刻已经被陈玄冥一飞剑封喉!饶是如此,肩膀上也多了一个透明的血窟窿。
“好个狠心的人类!”
“嗞嗞嗞!”
眼见色诱不成,忽然黄皮子精再次显出原形,龇牙咧嘴,一嘴的钢牙利嘴,通通暴露出来,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只凶残毕露的恐吓道,“大胆人类,你敢伤我?小心我吃了你!呵!嗷呜!”只是此时此刻满脸的鼻涕眼泪,再加上嘴角的伤口绷裂鲜血淋漓,凄惨狼狈的模样显得色厉内荏,纵然是威胁也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我三哥乃是妖族地陷谷的少主,你要是敢杀我,我三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当时候必将你千刀万剐,日日承受抽魂夺魄之苦!而你所有亲友同族皆因你死无葬身之地!”
“死到临头还妖言惑众!”
陈玄冥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声。虽然如此说,但是也不免心头上覆盖了一层阴云,心中有些凝重,这个黄皮子精说得不会是真的吧!但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放过对方,否则来日必将后患无穷!
手中飞剑直冲对方咽喉而去。
“苦也!”
黄皮子精看着陈玄冥如同铁石般冷硬的脸庞,本能的求生欲让它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越来越近却速度再次激增的飞剑锋,它只觉得手足冰冷、心如死灰,显然,这个时候陈玄冥不准备停手,感受着喉咙处刺入一道冰冷而坚硬的异物,黄皮子精忍不住尖叫诅咒道:人类,黄泉路上,我等着!呵呵呵!你……”
说时冲那时快,锋利的流水花纹钢飞剑在陈玄冥手中爆发出惊人的锋芒。
“噗嗤!”
一声闷响,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一击必杀!那黄皮子精的威胁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斩首!
“呼哧呼哧!”
陈玄冥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本以为只是一趟简单的游山玩水之行,不成想却是这般的峰回路转,惊险至极。
长久的紧张霍然放松下来之后只感觉排山倒海的疲惫几乎将他淹没,陈玄冥开始大口的呼吸空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透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两条眼皮都开始止不住的打架,这典型是去毒小法术和后怕的双重后遗症,一瞬间的强力爆发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气力,手脚像面条一样酸软无力,这时候就是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易将他打趴下,但他的手心里还是死死攥着飞剑,不让它摔在地上。
身为一个武者,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允许放下武器。
这些说起来有些繁琐,但实际上从陈玄冥拔飞剑冲出去的那一刹那起到斩下黄皮子精的头颅,总共也不过四五个呼吸的时间。
不得不说,能够斩杀黄皮子精是一件不折不扣的艰巨挑战。
平心而论,黄皮子精的强大算得上压倒性的,以当时的情况来说,如果没有老光头的那一抓来得及时,最后那凌空的一爪,基本上招呼上谁谁死,陈玄冥只是运气好一点点罢了。
再想想的话,其实不然。固然过程有些侥幸,但是这次成功更多的是因为陈玄冥异於常人的果断和精妙绝伦的把握时机!
一连环的算计让黄皮子精落入他的攻击节奏,若是陈玄冥犹豫哪怕是一秒锺,对方必然会从沉浸在中那的失神中苏醒过来,从愤怒中恢复,以其机敏无比,凶残奸诈的天性,想要再次偷袭成功俨然是不可能的,最起码不会这么顺利,而一旦错过机会,老光头被开膛破肚,届时人为飞剑狙,我为鱼肉,生死难料!
最为关键的转折有三个,拔飞剑而起的是第一次,激怒对方是第二次,以及最后的辣椒水攻击。
这三次不论那一次失败的结果都危险无比,但是这更加显示了陈玄冥的英勇果断和机智。
就拿最后一次来说,丢辣椒水这看似简单,很轻松的一个动作,但是,如果没有陈玄冥前面的连环计扰乱了对方的心神,没有冒着生命危险的诱之以敌,甚至没有关键时候,黄皮子精体内的迷魂药生效,试想以正常情况下黄皮子精的奸诈机敏,以黄皮子精堪比三品巅峰的修为和速度,你就是拿一麻袋辣椒水也不可能砸中黄皮子精的脸上。这种成功又何尝不是将生命抛之脑后的大决然和大勇气?
每一次成功都是必然的,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如果有可能,陈玄冥又何尝不想羽扇纶巾,谈笑风生,挥手之间,将敌人灰飞烟灭。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不拚命难道闭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