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的城门打开了,城楼上的弓箭手也随之撤下,以袁尚为首的二百精锐迅速的奔进了城内。
二百人方一入城,便见袁尚身边的一个身手矫健的贼众突然从马背上越起,挥舞着手中的长柄砍刀,对着正在摇动绳索的士卒当头砍了下去。
便听那士卒“啊”的一声惨叫,硕大的脑袋叽里咕噜的滚到尘土之上。
城门边顿时一阵大乱!
袁尚嘴角一挑,笑着对身边一亲卫道:“砍断绳索,顶住城门!”
“诺!”
城门之下反水,袁尚的兵马把住城门,与城中的曹军战成一团,立时惊了城楼上的王变。
“城下何事喧哗?”王变眉头紧皱,急忙找人查探。
“回禀将军,是那些刚刚才进城的败卒,方一进城就占据了城门口,砍断绳索吊桥!将军,他们是假扮的!”
王变闻言顿时大惊,方要组织兵马平乱,意外却发生了。
只听得城外不远之处忽然传来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轰然大响之时,敌军进军的长牛角号低沉呜咽起来,在静谧的深夜悠悠回荡,急促中满含肃杀之气,令人心神俱颤。
王变和一众手下顿时被这突然而至的大响弄得大是震惊,一时竟顾不上城下的袁尚他们,朝漆黑的前方放声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快点燃火把!”
“敌袭!数千的敌军袭城,不知是哪路敌军!”一道惶恐的声音在远处飞快回答。
王变怒目圆睁,城上守城士卒纷纷预备弓箭准备迎敌。
怎奈敌军早有预谋,此刻已是来不及了。
吕玲绮一马当先,已是冲至城下,张弓搭箭,“嗖嗖嗖”三下弓弦响起,三名在城门下与袁尚厮杀的曹兵一声未吭的倒在了地上。
袁尚回头看的清楚,见状不由大为吃惊,这娘们本事不小,单就武艺不算,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好的箭术!
眼见吕玲绮兵马踏上了吊桥,袁尚双目一眯,转头冲着城内高声呼喝:“敌袭,敌袭……天啊,数以万计的敌军来抢城池了!”
早先随袁尚占住城门的士卒们得了袁尚的吩咐,同时也高声吼叫了起来“敌袭,敌袭……天啊,数以万计的敌军来抢城池了!”
所谓三人成虎,这一群人一吼莫说成虎,就连道天上掉转头也有人相信。
袁尚等人的呼喊声在城内的远处炸开了锅,数以万计的敌人在此刻兵力不多的阳翟是什么概念?对方未战就纷纷胆寒了起来。
阳翟县内顿时乱作了一团。
尤其是有一些刚刚赶到的曹兵眼中所见的叫喊之人均是身着曹军铠甲的士兵,根本就分不清敌我,对他们的话顿时就是信了。
一时间城中大乱,逃跑的,打杀的,不知所措的,无所适从的,甚至还有胡乱的对身旁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士兵残杀起来。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曹兵。
吕玲绮策马奔至袁尚身边,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明明只有两千人,你张口就是乱喊,手段当真卑劣。”
袁尚展眉一笑,道:“人与人的斗争就是一场大忽悠,谁把谁忽悠蒙了,谁就是好手,你管我奸诈不奸诈?这叫兵不厌诈。”
“歪理!”吕玲绮淡淡一声之后,飞马向着城内杀去,手中那杆小号的方天画戟被她舞的滴水不透,却是颇有几分能耐,率众向着不远处的曹军杀去。
吕玲绮率兵与曹军厮杀,一名袁军士卒奔着袁尚身边,冲着他问道:“公子,我等的喊声已是扰了城中曹兵军心,接下来需做些什么?”
袁尚轻轻的一擦鼻子,笑道:“城门已开,敌军慌乱,锐气丧失,再加上吕玲绮一众数量远远超过他们,阳翟诚已是十拿九稳,咱们没必要在这瞎搅和,走!随我去太守府办一件大事。”
那袁军士卒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公子去太守府.....难道是要去抓夏侯渊的家眷!?”
袁尚怒其不争的白了那士卒一眼:“抓家眷,抓家眷!瞅你那没出息的德行,你就不能有点更高的精神追求?”
“还请公子明示,更高最求乃为何?”
士卒傻傻的摸了摸脑袋,心下极其纳闷。
袁尚冷笑一声,低沉道:“咱们去没收夏侯渊的家产。”
士卒们闻言顿时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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