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德跟着徐建国等人去了山上,给父母上坟,他隐约记得父母当年的祖坟就是附近不远,但若没人带,他也找不到。时过境迁,快四十年了。当年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正当年的壮小伙,现在回来已经是鬓发斑白的垂垂老者。
徐世德跪在父母的坟前,痛哭不已,在大哥的坟前更是嚎嚎大哭,当看到父母的坟头下处和大哥坟头并立的一个墓碑,仔细一看,居然是他的墓碑,上面写着慈父徐世德之墓,落款子徐革命。
徐世德不敢相信,大哥居然连子嗣都给他过继了一个,更是哭得爬不起来。大哥就算去世了,也没有忘记他这个兄弟!他能活着,大哥也有可能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来他就没有想明白?一直不会来看望大哥?
“二叔,二叔,您别哭了,保重身体。阿爸要是知道您还活着,而且还来找我们,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做侄子的也无法向阿爸交代啊!”徐建国跪在地上,劝解说道,担心二叔年事已高,哭出毛病,那就不好了。
徐革命和徐跃进,也纷纷劝解,好一会儿,徐世德才慢慢平静下来,几个人一起把坟头上的草拔了一些,填了几捧土才回来。
回到家里,几个人眼睛都红红的,连李佳彬和老何,都没有说话。
徐世德看到胖婶,再次跪下说道:“大嫂,大哥在上,再受世德一拜。”大哥,大嫂给他立了衣冠冢,这已经让他非常感激,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过继一个子嗣给他,这如何不让他感动,高兴!
胖婶见徐世德这样,赶紧上前磕头。说道:“世德,你赶紧起来吧,你年纪一大把了,注意身体。建国。革命,你们还不扶起你二叔?”
徐建国和徐革命一左一右扶起徐世德,说道:“二叔,您别跪下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家人坐定,正好李佳彬和老何也在,徐世德,说道:“大嫂,我一辈子孤苦一个人,你和大哥把革命过继给世德。世德非常感激。我现在已是风烛残年,略有薄产,那就分成三份。老大和老三各的四分之一,老二革命,既然记在我的名下。我也不能白白占了革命的香火情,就给他二分之一。大嫂,你看这可好?”
胖婶当年这么做,无非是想让男人走的安心,才把徐革命过继出去,可徐世德当时被认为是死人啊。现在就算舍不得,也不能反悔了。
“世德。这财产不财产的,你就别提了。我们认你,你不是因为你的钱,你就算是身无分文,来认亲了,那也是他们的叔叔。他们得给你养老。”胖婶这人讲究,赶紧拒绝说道,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但也不觉得遗憾。
胡兰在边上摸摸打着小算盘,那李佳彬是服装厂的大客户。家里都有上千万的。李佳彬对二叔毕恭毕敬,那二叔必定很有钱,能得到四分之一,也不错。就算二叔只有一百万,他们家也能分到二十五万。
“是啊,二叔,您以后别提钱了。这就是您的家,您就在这里好好住下,我们孝敬您。”胡兰脆声说道,“我们家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人,您也不会觉得孤单。”
徐革命在边上略带尴尬,看看徐世德,又看看胖婶,不知道该称呼徐世德阿爸,还是二叔?
胖婶见儿子 感概,便岔开话题,说道:“他二叔,你要是提钱,我也不好让革命叫你阿爸,别人看来还以为我们是看上你的钱呢。”